海瑞淡淡道:“按照大明律,拘禁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哪怕本官无恙,也得杖二百,流放三千里,你买好金疮药,打点好行装?”
里正被他唬得汗如浆下,把鼻涕把泪道:“只是奉命行事,请大老爷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份儿上,饶命则个吧!”头磕得更加用力,把前额都给磕破。
“奉命?奉谁命?”海瑞眯眼问道。
“回大人,是巡检司蔡巡检……”里正泣声道:“他说有可疑人等便要速速报告,们这些里正都得听他,哪敢不从啊。”
“蔡巡检。”海瑞对刚刚赶到昆山巡检问道:“这是怎回事?”
“大老爷,他是骗人。”魏有田磕头道:“当日有不少在地头干活乡亲看到,您可以问问他们!”
“本官会问。”海瑞缓缓点头道:“如果到万不得已,你可同意开棺验尸?”
此时讲个‘入土为安’,死者下葬之后,家人便不愿再被打扰。可魏有田横下条心,定要讨个公道,便点头道:“愿意!”
“好!事不宜迟,此案改在魏家庄审理!”海瑞拍惊堂木道:“立刻移驾!”
※※※
司,甚至昆山县令祝乾寿!
不过宋士杰完全否认原告控诉,他抗辩道:“大老爷明鉴,这魏有田指控,纯属子虚乌有!仵作已经证明,他儿子身上没有打伤,只有后脑撞伤,所以打伤之说是站不住脚,多半是他自己不小心滑倒,磕到后脑摔死,分明是想讹诈徐五!”
“你胡说!”听他如是说,魏有田愤怒道:“那天亲眼所见,徐五伙同巡检司人,把三个儿子打倒在地,足足殴打刻钟,怎就验不出伤呢!”
“仵作何在?”海瑞沉声道。
个猥琐老头便被传唤上来,正是昆山县衙仵作,海瑞问他实情如何,仵作道:“只有脑后处致命伤,确实没有别伤口,像是摔死。”
“回大人,是为……”蔡巡检目光游离,看到宋士杰做口型,才恍然道:“为备倭,年初捉到过倭人*细,所以下官命令乡里提高警惕,发现可疑立即报告。”
“原来如此。”海瑞点点头,指着魏有田道:“来问你,可认识他?”
好个雷厉风行海刚峰,立刻带着三班衙役出县城,向魏家庄方向而去,老百姓从来只见县老爷高坐县衙问案,却从没见过海瑞这样下乡开堂,都十分好奇。有那些游手好闲、好看热闹,都跟在后面出城,足有五六百人之多。
到魏家庄,已经是过午时分,里正早得到消息,恭候在庄外,见到大老爷队伍,忙不迭大礼参拜。
海瑞让他起来,道:“你还认识吗?”里正仔细端详,才发现这位老爷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十天前,被你报巡检司抓走那个外乡人,就是。”海瑞面无表情道。
此言出,终于对上号,里正惊恐叩首连连,大骂自己有眼无珠,请大老爷饶命。
“尸体现在何处?”海瑞沉声道。
“已经收殓下葬。”仵作答道。
“你敢保证自己没说假话?”海瑞冷冷望着他道。
仵作面上闪过丝紧张神色,勉强镇定道:“小人敢保证!”
“很好!”海瑞转向魏有田道:“你还有什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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