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不禁冷笑道:“怪不得人家说‘讼师张嘴,白说成黑’!果然是颠倒是非,信口雌黄啊!”因为宋士杰有功名,徐五也刚买个生员,所以用刑不得,碰上这种讼棍,确实让人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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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陷入僵局,海瑞知道,要想让那宋士杰无言以对,必须撬开徐五嘴巴。其实昨日回城后他便有所定计,且已经询问过相关人等,便问徐五道:“清明那日你在什地方?”
“回老爷,那天正是清明节,学生记得特别清楚。根本没出城,而是在家与班文友吟诗作对,饮酒取乐,学生还做首诗呢,请大人雅正。”说着命人拿出副卷轴,呈到海瑞面前。
海瑞打开看,是副‘水乡初春图’,
左右衙役便齐喝声,将那人叉倒在地,举起手臂粗水火棍,噼里啪啦便打下来。那棍子打在软肉上,几下就能让人背过气去!
那人撑几下,便再也熬不住,哀声叫道:“别打,别打,说说!”说着终于招认道:“是叫许发,是五爷家丁,、、是奉命差遣,概不由己,望大老爷恕罪啊!”
“奉谁命?”海瑞沉声问道。
“五爷,哦不,徐五。”那徐发缩着脖子小声道。
“若要减罪,就说实话!”海瑞沉声道。
谁能指望伙盗人祖坟家伙有信义?三木之下,几个盗墓贼很快招认,是有人雇用他们来干。
“什人?”
“他。”盗墓贼们指向自己伙中个道:“就是他带们来,他指明坟堆就要走,却不想被你们抓现成。”
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向那面如死灰家伙,海瑞眼尖记性好,不时便冷笑道:“你是昨天跟徐五起来!”
那人吓得激灵道:“不是,是看热闹!昨天旁听完,知道今天要开棺验尸,耐不住好奇,就想提前看看,里面到底是什?”
“是……”徐发小声道:“五爷、宋先生,小顾不得你们啦!”不敢看徐五要吃人样子,就把昨日两人吩咐他毁尸灭迹经过,如实到来。
徐五已是汗如浆下,六神无主。宋士杰小声道:“不要害怕,切有!”便闪身而出道:“大人,此人之言不足信!”
海瑞冷笑道:“你还要如何狡辩!”
“大人有所不知,此人好赌成性,时常偷府里东西。”宋士杰指那徐发道:“前日刚刚被徐五爷责罚过,因而怀恨在心,此举定然是要栽赃陷害五爷!”
徐五也明白过来,大叫道:“是啊,是冤枉,没有指使过他!”
“他是这说吗?”海瑞目光转向几个盗墓贼,冷冷道:“按照大明律,凡发掘坟冢,开棺见尸者,绞;发而未至棺椁者,杖百、徒三年。如果你们不说实话,本官便清算你们老账;如果从实招来,尚可从轻发落,不再追究从前!”
盗墓贼被他如此涮悠,自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便七嘴八舌道:“回大人,根本不是那回事儿,他要们打开棺材后,毁尸灭迹!”
“哦……”海瑞便望向那人道:“你怎说?”
“他们血口喷人!”那人自然不承认。
“不要紧。”海瑞淡淡笑道:“仅凭你组织掘墓,便可以杖百,徒刑三十年。”说着脸色变,扔出根火签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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