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教谕是拿徐家钱财,偷偷给徐五补上学籍,但现在见他连个‘蠢’字都不认识,若是还坚持他是本县生员,第个被治罪恐怕就是自己
海瑞提笔在纸上写个字,拿起来道:“来问你,这是个什字?”
“呃……”徐五两眼发直道。
“连个‘蠢’都不认识。”海瑞哂笑道:“还说自己会作诗,看你是坐哪哪湿!”说着重重拍惊堂木道:“大胆奴才,胆敢冒充斯文,假扮生员。来呀,大刑伺候!”
堂下衙役兵丁齐声呐喊回应,紧接着,好几套刑具‘哗啦啦’扔到大堂上。
徐五见这阵势,双腿软,堆在地上道:“这生员是真,大人不要动刑啊!”
海瑞拊掌笑道:“果然是好诗!堪比李杜吧?”
“那是……”徐五浑不知道谦虚二字如何写得。
“呵呵。”海瑞笑道:“能达到这个水准,肯定少不得十几年寒窗苦读吧?”
“哦,这个……”徐五寻思片刻,心说反正吹牛不上税,便往大处吹道:“寒窗……那个苦读十几年吧。”
“都读过什书?”海瑞追问道。
上面题着首小令道:‘问西楼禁烟何处好?绿野晴天道。马穿杨柳嘶,人倚秋千笑,探莺花总教春醉倒。’下面还有徐五签名印章,看落款时间,正是今年清明节。
海瑞微微皱眉道:“这是你所作?”心中却掩不住狂喜,暗道:‘果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竟然自己送死来!’
“当然。”徐五昂首道,边上宋士杰却变脸色,小声道:“这出怎没跟商量!”
“这是三公子帮想好。”徐五小声得意道,仿佛得到莫大荣耀般。
“休得喧哗!”海瑞早看到两人不能在起,不然自己打开多大口子,都能被宋士杰那张嘴给缝上,便拍惊堂木道:“左右何在?”
“连字都不认识生员?”海瑞冷笑声道:“还敢说自己不是冒充?”
“您不信可以问本县教谕……”徐五不甘心挣扎道。
“昆山教谕何在?”海瑞高声道。
“小人在……”竟然真有人应声出来,果然便是本县教谕周启山。
这声应,犹如道晴天霹雳,使徐五等人呆若木鸡,感情海瑞早就对他身份起疑心,已经把本县教谕找来。
听这话,宋士杰脑袋嗡声,心说:‘这蠢货,怎就胡吣起来啦!’
“唔……是《百家姓》、还有《千字文》……”这也是他唯知道两部书。
“十几年就读这两本书?”海瑞揶揄笑道,满堂人也轰然笑起来。
徐五也发现自己说漏嘴,心头阵阵抽搐,不由回头去看宋先生,却见宋士杰被死死压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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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衙役高声应道。
“将这二人分开!”海瑞下令道:“未经允许,宋状师不得说话!”
“抗议!”宋士杰高声道,话没说完,便被衙役拉到边,用竹棍扎住嘴,呜呜着说不出话来。
“徐五。”海瑞又问道:“这首诗真是你做吗?”他故意随着徐五,把‘令’说成‘诗’。
徐五点头道:“当然。不信给您背诵下。”便背诵道:“问西楼禁烟何处好?绿野晴天道……探樱花总教春醉倒!”字不差,十分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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