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他就压根不认为,沈默会在此次事件中折戟沉沙,真不知哪来自信。
“管好你们嘴!”李芳看看四位秉笔太监,冷冷道:“这里是司礼重地,是你们信口开河地方吗?”
三人赶紧跪下,求饶道:“们知道错,老祖宗就饶们这回吧。”
“自己给自己掌嘴二十。”李芳哼声道:“下次再犯话,就让慎刑司来给你们教训!”
三人谢恩,然后跪在那里噼里啪啦抽自己大耳刮子,根本不敢留力……
李芳叹口气道:“你们也都是有地位人,按说不该这罚你们,可司礼监现在是越发没规矩,再不给各位敲敲警钟,将来可就不光是丢脸……”说完也不看他们,拿起帽子便出司礼监,对候在外头太监道:“引沈大人去玉熙宫。”那小太监回去,自己则先步过去禀报。
紧通报给值守太监。值守太监原先还有些不耐烦,看那腰牌是沈默,便下蹦起来道:“先把人放进来吧,杂家这就去通报老祖宗!”太监们对沈大人可是充满好感,原因无它,只因为他在江南时,将宫里人养得够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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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值房中,李芳已经接到沈默进宫消息,他还没说话,下面四大秉笔太监之马全,奇怪道:“那沈大人不去监考,跑到宫里来干什?”
首席秉笔兼东厂提督陈洪道:“八成是出什大事儿,他兜不住吧。”
“能出什大事儿呢?”另个秉笔吴英问道,虽说是四大秉笔,可在北京就他们三位,还有位是黄锦,到江南干织造局去,因为差事干得不错,皇帝特旨保留他秉笔太监位,可以说是莫大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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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进玉熙宫、谨身精舍内,问问在外面护法道士,便知道陛下正在搬运周天,还有刻钟就收功。
他无声地点点头,便如般太监样,垂首侍立在舍外,加上他没有穿那身惹眼大红蟒衣,不知道还以为是个普通老宫人呢,谁能想到他会是内廷总管,司礼监大珰呢?
李芳虽然静静立着,心思却飞快地运转着,对于沈默举动,他同样是疑窦丛丛——他人老成精,双眼毒得很,很解沈默是个什样人物,所以对于其举动,李芳绝不相信是时冲动之类,他相信其中必有番算计,甚至是系列精心算计。
不知道此番,他要掀起什风浪,又要达到什目呢?李芳有些期盼拭目以待。
“科场上能出什事儿?”陈洪淡淡笑道:“无非就是舞弊,失火、疫病、魔怔……这才刚开考,后三项还不至于,看定然是弊案。”
“什弊案?”李芳终于开口道:“谁说有弊案?”
陈洪被扫面子有些郁闷,但哪敢跟顶头上司抢嘴,只好讪讪赔笑道:“不是说,顺天乡试主考都进宫吗?”
“你知道他进宫干什?”李芳慈眉善目笑着,声音却如让人如坠冰窟,只听他淡淡道:“他是向陛下禀报,还是向你们禀报啊?”
三人全低下头,陈洪小心赔笑道:“老祖宗,们也就是闲着无聊瞎猜,谁也不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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