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阶当然记得沈默那句话,但从没当真过……堂堂吏部天官,岂是他个小小国子监司业能够撼动?哪怕他现在升为祭酒,也还是个样。但现在听他再次提起,徐阶终于重视起来,道:“拙言有什办法吗?”
沈默点点头,沉声道:“是。学生有办法,让欧阳尚书在月之内,自动请辞!”
“此话当真?”徐阶难以置信道。
“阁老瞧好吧。”沈默笑笑道:“哪怕是死马当活马医,您就信回吧。”
“这话说。”徐阶嘴角挂起丝无奈笑容道:“相信你就是。”说着正色道:“也不问你为何会举荐唐汝辑,但想必不只是为离间严党和景王派那简单。”他对沈默在苏松利益稍有解,所以散朝后琢磨琢磨,便觉着在唐汝辑这件事上,沈默肯定埋伏后招。
内阁次辅房间呢,徐阶定定望着沈默道:“拙言,老夫要向你道歉啊。”
沈默赶紧躬身道:“老师莫要折杀学生!”
“哎……”徐阶摇头道:“有错就要认错,要不是临时改变主意,就不会像现在这被动!”
沈默摇摇头,轻声道:“学生也没料到,严党竟直隐藏着实力,这次,bao露出来,们以后就有提防。”
“只能这想。”徐阶苦笑声道:“这次教训太惨重,被严党竿子打翻,老夫都无地自容!”
“也要去陕西啊……”沈默不禁轻声道。
“什也要去?还有谁要去?”张四维奇怪道。
“没有谁。”沈默摇头笑笑道:“那边日子可苦着哩,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要享福就留在京里。”张四维道:“宝剑锋从磨砺出,你就等亮剑那天吧。”
沈默郑重地点头道:“相信那天不会远。”眼看着到无逸殿,两人便不再交谈。
不过对家乡事情,他无暇过问,也无心过问,因为在沈默主政苏松后期,他徐家各方面都不错。既然如此,就算交给他又如何呢?想到这,徐阶沉声道:“而且……如果你真能把欧阳必进移走,那老夫就答应你,只要在位天,苏松事情,你就直说算。”说着伸出根指头道:“当然,你承诺必须个月内做到。”
“老师这是让学生立下军令状啊!”沈默慨然笑道:“好吧,应下!”
“那老夫敬候拙言佳音。”徐阶颔首笑道:
沈默微笑道:“只是时挫折而已,改变不大势。”
“拙言这是安慰老夫吧?”徐阶笑道:“坐下说话。”
沈默谢过,贴半边屁股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放松点。”徐阶呵呵笑道:“在老师这儿,可以随便点。”血淋淋现实教育他,沈默绝不是可有可无那个,必须要善加对待。
沈默点点头,清声道:“学生曾经说过,如果那欧阳必进没有就任吏部尚书,愿为老师解决掉他,此话现在仍然有效。”
“不用通禀吧?”张四维轻声笑道。
“忙你去吧。”沈默点点头道:“自己就过去。”便走到右首第间值房外,轻轻叩响房门,小声道:“阁老,沈默求见。”
“门没关。”里面传来徐阶声音:“进来吧。”
进屋后,沈默反手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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