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说：“
不是不信，但你是不是现在该拿点证据出来？”
“你要什
证据？”大歌女说，“月氏儿女，从出生起便不畏严寒，且问你，你从小到大，可曾怕过冷？”
“五年前，皇后王娡要杀你，却误杀
你爹娘，独留下你
命，你当真至今还觉得是她心慈手软，留你命吗？你安然活到十五岁，可知道为这十五年，有多少人为你而死？”
李冬青脑袋空，下子就明白多。月氏人在乞老村并没有要杀他，但是到匈奴草原，他在伊稚邪
王帐中时候，却像是疯样。那时若是他真归降于伊稚邪，月氏怕是死活也要取他性命，有时候人立场比这个人更值钱些，李冬青可以死，就算死，也不能效忠草原。
大歌女说：“你娘是月氏女王之女。猎骄靡斩下月氏国王头，并不是与你无干系也随便个人头，是你外祖父。族公主长留长安，嫁给刘荣，也不过是希望他日刘荣登基，能对月氏伸出援手，可谁想到，他死那快？你以为凭个废前太子、临江王，能荫蔽你这久？只可恨，那年，正逢国家分崩离析，脉从敦煌往北，越过大宛，迁至伊塞克湖。而剩下等，从祁连山往南，到东瓯国苟安。已经是无力回天，只能将你留在中原。”
不过是知道不会有什好事，所以就没报任何期待，打算大难临头时候再说。宁和尘这时候说，他便问：“小月氏到底找干什？和你们点关系都没有。”
大歌女坐在两人对面，手腕抬，衣袖规整地搭在大腿上：“和中原确实没什关系。是你这条命，本来就已经被们买下，待你到十六岁，有人会去接你，今年你刚满十六，虽然出些波折，但结果却还是样。”
宁和尘却反应很大，当即道：“被谁？”
“被们女王。”大歌女说，“用万金买三百口人，从代郡、东瓯国、雁门、辽东、琅琊数处出发，带着少量行李，装作灾民，长途跋涉，游荡在临江附近，在此处安居，乞老村由此才得以形成。年后，你出生。”
宁和尘神色动，看向李冬青，李冬青却没什反应。
冬天时候，候鸟往南方飞，躲避寒冬，而到三月，鸟儿终究要回到故土。李冬青以为自己引线断，是只随意飘荡风筝，已经说服自己把天下都认作自己故乡，可线那头却忽然又被攥住，把家划分出你、和他。他根本没有几分喜悦。
宁和尘说：“你想要李冬青干什？你忘，他还有个名字，叫刘拙。”
“
大歌女神色依旧寡淡地问道：“你可知道你为什叫李冬青？”
宁和尘说：“算命先生取，怎着，这也与你们月氏有关？”
“这世上有种鹰，在世上飞得最快、最高。”大歌女下颌微抬，不自觉带些庄重，“十万只鹰里，才能出只。通体雪白，展翅数十尺，飙发电举，独行千里，它进食次，可以忍饥二十天。天子万金求不得，被称为‘万鹰之神’。”
大歌女说：“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
宁和尘显然是听过这个传说，其实李冬青也听说过，大荒九凤，从天边滚滚而来，惊空遏云，原来月氏也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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