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无常,亦正亦邪,可能这就是帝王术吧,刘彻倒是把这个皇帝当得透彻。
“魏其候还好吗?”李冬青问道,“太皇太后身体还硬朗吗?”
刘彻手点在自己膝盖上,仔细想想,说道:“魏其候……朕可是好久没见过,在家呆着呢,能有什不好?太皇太后硬朗,硬朗极,朕身体都不如她。你到她那个岁数,可能骨头都已经化。”
李冬青好久没有关注朝中事情,听得魏其候在家,便想到可能是朝中又有变化,但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于是心里宽慰些,说道:“皇上身体也是健康。”
刘彻摆手,让他坐回去,说道:“别跪在这儿,朕是跟你们比不,你们习武,刀枪不入,比不起。”
李冬青只能又喝。刘彻说道:“朕不是要灌醉你,而是欣赏你,朕还是第次见你,居然看不出你和你爹有哪里像。”
“没准都是场误会,”李冬青说道,“也没见过爹,只是大家说,就只能这样认。”
刘彻大笑起来,不知道在笑什,复又收笑,指着他说:“错,现在越看,越觉得你像皇兄刘荣。”
“当年,朕和刘荣是起长大,”刘彻似乎想起些过往事,说道,“朕和刘荣他们起放风筝,风筝挂到墙上,下不去,他们几个齐怂恿让朕去爬,朕趴上去,结果朕舅舅田蚡刚好从墙下头路过,他们几个怕大人看见,都跑,只把朕留在墙上。”
“田蚡看见朕,”刘彻含笑说道,“边骂边爬上墙,把朕给抱下来。”
寻昶溟反问道,“现在烦死他们那些大人。”
李冬青却只能哑然。其实哪里是大人或者小孩问题呢,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权力,什也做不。
李冬青对他说道:“们忍就行。”
“就是因为这个,”火寻昶溟说,“才不想去。”
虽然路都说不想去,但他还是去,王宫被重新打扫过,地上铺两张细细编织暗红色布席,上头摆两张长桌,分别在大殿两侧,找个歌女,坐在大殿上鼓瑟,身后还有些舞者,那琴声斯斯艾艾地,李冬青听只觉得很吵闹。
这和李冬青听说不大样,李冬青听说
这都是过往烂账,李冬青抬头看他眼,也跟着笑。
刘彻微微仰着头,似乎还沉浸在往事里,然后猛反应过来,低头看他,说道:“朕说这些,想告诉你,你爹小时候,蔫坏!”
“不过他长大之后,倒是很有担当,他死,也不怪他,”刘彻说着说着,就又要说道上辈恩怨,势必又要扯到宁和尘事情上,他马上止住,说道,“罢,提这茬干什啊,没意思,朕自罚杯!”
说罢畅快地干口,然后把三足爵杯扔在地上。
爵杯滚两圈,到李冬青脚底下,李冬青低着头。
李冬青落座,没看见宁和尘身影,刘彻见他来,笑,招招手,唤他上前来,朗声说道:“侄儿!”
李冬青上前,单膝跪下。
刘彻说:“敬你杯。”
那个叫郭嫣婢女端上酒来,暗自里打量着他,李冬青端起三足爵杯,以手掩住嘴,饮而尽。
刘彻看着他笑,说道:“好,不错,再来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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