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寻昶溟四仰八叉地坐在他旁边,双手撑在背后,也往上抬头看眼,说道:“不知道啊。记得以前在乞老村时候才有这种天气。”
火寻昶溟也躺下,问:“冬青,你有没有种感觉?”
“好像咱们走很久,但是还是没有走出乞老村。”
片落叶吹到李冬青脸上,带着土腥味儿,李冬青吹口,把它吹掉。
——第二卷·欲将轻骑逐完——
再想。
楚钟琪还有些搞不明白状况:“能问句,宁和尘到底走没走吗?他已经走?”
没人能告诉他,只能由李冬青来说:“走。”
楚钟琪挠挠脑瓜壳儿,他总是显得有些吊儿郎当样子,塌着边肩膀,或者略微佝偻着腰,仿佛是站不直般。
“倒是也没啥,”楚钟琪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可能还是不太懂你们。”
王苏敏说:“没人懂。”
众人笑,李冬青也跟着众人起笑。
这是元光五年底,还有个月就要新年。月色冷凌凌,孤独地挂在天上,放着寒光,李冬青记得这晚上,阵风都没吹。可等刘彻和宁和尘他们走之后,东瓯开始突然开始刮起风来,连吹十几天,把枯枝落叶都扫干净。
李冬青搬进大歌女府上,被东瓯王派个任务,让他和火寻昶溟扫黄金台上血,必须扫得干二净。
连扫十几天,扫干净之后,又重新给黄金台上浆。到最后天,李冬青躺在黄金台上,看着上头灰蒙蒙天,身下黄金台还有重新上浆后腥味儿,微微泛着潮湿,头顶上卷着黄风,把没有落净树叶都给卷下来,他纳罕地问道:“这里怎会有这大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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