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似乎也有同样顾虑,所以对赵宗绩直十分冷淡。这些天统共加起来,也没跟他说超过十句话。
“将来有天,你身上利索。”看着他受窘样子,老欧阳终是不落忍,把陈恪几个发落去地里干活,这次淡淡对他
见几个小家伙火气上涌,他才摇着蒲扇,悠悠道:“什都不用办,官家是个重情之人,像陈公弼这样不畏艰险、公忠体国大忠纯臣,官家必定有妥善安排,不会让他有闪失……”顿下,深有感触道:“说起心细,大宋朝没人能比得官家。”
同样份邸报,陈恪他们只能解表面,欧阳修却能看出那多道道来,这就是差距。
见几人将信将疑,欧阳修大声道:“将心放进肚皮里,不信咱们打个赌,要是陈知县有闪失,老夫把这条命赔给你们!”
听他这样说,陈恪几个感到放心许多,笑道:“咱们还年轻哩,不划算紧。”
“老夫也不要你们小命。”欧阳修嘿嘿笑道:“老夫还得在这儿待上年,穷乡僻壤殊为不便,你们给当上年小厮如何?”说着便分派起任务来:“已经想好好,猴哥儿跑腿,黑大个看门,小和尚扫地,三郎,你给当书童如何?”
几个把那邸报翻来覆去看两遍,看完后,非但没有奉承他意思,反倒质问道:“怎没有陈叔叔消息?”
“嘿,不爱国臭小子。”欧阳修笑骂声,正色道:“要是这上面,有陈知县名字,你们才该哭呢。”
“……”陈恪几个不解望着他:“什意思?”
“这个案子,得罪人太多,你父亲要是因此扬名,往后日子可就难过……”欧阳修淡淡道:“这是官家在保护他。”说着不禁感慨道:“三代以降,找不到第二位,这样替臣子着想君王。”
“只关心,爹什时候能出狱!”等待时间太久,陈恪很难保持心境平和。
“……”众人这个汗啊,却又有些感动,他们知道,这是老欧阳在提携他们……跟在他身边年,只要用心学习,无论是学问还是见识,都会迎来质飞跃。退万步讲,仅凭‘欧阳修门人’这块金字招牌,也足以跻身士林,走到哪里都被奉为上宾。
如此厚重馈赠,从老欧阳嘴里说出来,却好像他占多大便宜似。点不让他们几个尴尬。和宋端平用眼神交流下,陈恪点头道:“赌!”
“小和尚呢?”欧阳修问道。
“阿弥陀佛,小僧扫地很在行。”玄玉双手合十道。
“……”见他们这就成家人,把那小王爷赵宗绩给羡慕坏,他在边抓耳挠腮,却难以开口。他虑得不是自己宗室身份,而是另外层……
“没耐心小子,要对长辈保持尊敬。”欧阳修瞪他眼,捻着胡须道:“汴梁城不会有专门指令。”
“你怎知道?”
“用心看邸报。”欧阳修用蒲扇拍下他脑袋道:“上面可是说得明明白白,现在湖南两广切军政大事,都是由狄汉臣来独裁,自然也包括你爹案子!”
“那们该怎办?”陈恪几个焦急问道。心说,难不成,还要再演出千里奔狄青?
“是啊,怎办?”欧阳修促狭笑道。恨得陈恪他们,真想把这老头按倒打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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