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判过誉。”陈恪摇头道。
“这客气作甚?”王安石奇怪道。
陈恪心说,这不是见伟人,不敢大喘气。
两人寒暄几句,陈恪觉着,既然有曾巩关系在,自己不好装着什都没发生,便问道:“方才,见韩都监气冲冲走……”
“嗯。”王安石颔首道:“发生些争吵。”
上任之初,因为他名声太大,上司对他还是极为客气,起先也确实相安无事,只是不知今天,怎就打起来。
陈恪和王安石接触不多,统共见没几面,对于这个高大阳光年轻人,王安石自然有些印象,点点头,不苟言笑道:“呈送报告?负责人不在,你放在这儿吧,本官为你转交。”
“是。”陈恪便将手里札子放在桌上,唱个喏道:“下官告退。”
王安石接过那札子,在封皮扫眼,抬头道:“你叫陈恪?”
“正是。”陈恪点头道。
“事情似乎不小。”般来说,把手和二把手之间斗气来,下属通常是装聋作哑,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
“确实不小。”王安石淡淡道:“提议趁着公务停滞,把群牧司账目厘清,待到洪水退去,好们各个马场确定损失。”
“曾子固认识?”王安石问道。
“那是下官师兄。”陈恪轻声道。
“呵呵……”王安石脸上露出难道笑容道:“与子固情同兄弟。”王安石和曾巩是同乡,两人素来相善。
“听子固兄说过。”陈恪点头道:“小弟对签判也是敬仰很。”
“哎,彼此彼此。”王安石让他就坐道:“你字典,买两本,孩子们都很喜欢,用起来简单方便,确实是件文教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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