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之后,使团遇到第个严峻考验,就是如何抵达大理。要走茶马道,经建昌府、善巨府到大理,要走蜀身毒道,经建昌府、会川府、弄栋府到大理。后条路要近不少,但因为商旅不兴,路况不好,所以并不会省太多时间。
经过番商讨,为安全起见,决定还是走茶马道,等回去时候,再走蜀身毒道……陈恪他们还负有个秘密任务,就是摸清大理山川地形,以备不时之需。
但上路之后才发现
“小玉儿!”陈恪惊喜翻身下马,开心道:“你终究还是来!”
“檀越请称呼小僧玄玉,或者喊声大师。”玄玉穿身蓝色僧衣,头上带着斗笠,手里持着禅杖,脚下踏着木屐,面容宁静站在滔滔江边,颇有出尘之意道:“小玉儿是闺女名字。”
“哈哈哈……”陈恪放声大笑道:“你都当爹,怎还当和尚?”
“阿弥陀佛。”玄玉合十,正色道:“还俗尽人道,事毕归佛。”
“不简单啊。”陈恪赞道:“这才两年时间,就整出个闺女来。”
果然,侬智高率军出川消息,正是他们散播出来,纯属子虚乌有。张方平将五人痛斥番后,然后让下属将其中四人带去益州,逐州逐县地消除谣言。并命那任判官随使团入大理,穷问侬智高着实消息。
为让这些人不耍花样,张方平扣押他们亲属,只待任务完成再放回。
让陈恪他们在雅安雅安等待几天,张方平抽空为他们准备好五百精锐护卫,五百民夫,两千匹大理马……其中千匹坐人,五百匹拉车,五百匹备用,车上装着足够他们往返粮秣军械。张相公能吏之名果不虚传。
“这任判官和大理上层颇有联系,更重要是,他与沿途路上部族很是熟悉,能让你们顺利抵达大理。”出发那天,他亲送使团南下,路上谆谆嘱咐道:“据说大理国内也不消停,但具体什情况,还得到才知道。会继续陈兵边境配合你们,能做就这多,其余只能靠你们随机应变。”
“安道公已经做得够多。”王珪和陈恪真心实意抱拳道:“能在出境之前,得到你大力帮助,真是等天大幸运!”
“儿女。”玄玉脸平淡道。
“好好好,你厉害!”陈恪竖大拇指道:“本以为你在家当奶爸,所以这次去大理才叫上你,教你出来透透气。”
“大理佛学之盛,还要超过中原。”玄玉道:“小僧此去正好求教番。”
“好好,咱们上路吧。”故友重逢,让陈恪心情豁然开朗,斗志昂扬踏上‘异国’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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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话。”张方平正色道:“这次只是虚惊场,就把蜀中闹得鸡犬不宁。那侬智高真要是听说,蜀人都成惊弓之鸟,说不定真会来,到时候可就大难临头。”说着抱拳行礼道:“代蜀中百姓,拜托诸位!”
“定不负使命!”两人肃容还礼。
军士捧来美酒,出征将士人手碗,张方平高高举起酒碗,大声道:“天佑大宋!天佑尔等!”
“天佑大宋!”将士们饮而尽,把酒碗摔碎在滚滚大渡河边,转身迈上铁索渡桥。
上桥之前,陈恪看到宋端平领着个熟悉身影过来:“仲方,快看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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