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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站在块河边巨石上,望着河道上下数千人辛劳施工热闹景象。只见数不清石匠在凿石头,数不清挑夫挑着成担石块,往河岸边运。岸边峭壁上,扎着高高脚手架,上面有成排工匠系着麻绳,在敲击墙面。耳边尽是叮叮当当凿石声,人们劳作号子声,不时还有隆隆爆破声传来……
这副热火朝天景象,深深感染陈恪,他长长呼出口气道:“几个月前,这里还是巨浪滔天、人迹罕至,谁能想到仅隔几个月,就变成这样幅激动人心画面!”
柳月娥何尝不是感触良深呢?她似乎对陈恪瞎折腾动机有所领悟……他其实真不在乎自己能得到什,他更陶醉是,那种呼风唤雨、让世界因他而改变快感。
说白,这就是个需要时刻显示不凡自恋狂……
,可谓举两得。
也有不用火攻,工匠们用铁钎将巨石凿开小孔,打入木楔,并在上面浇水,木楔浸水膨胀力量就可以将石块胀裂。这样得到大块石灰石,都直接送去和粘土起煅烧,现场制备水泥。
他们所开船路,皆从滩身近水处层层疏宽凿深,不留槽形,使上下船支沿边行走,以避江心洪涛之险。同时,还在夹岸峭壁上凿出牵路两万多丈。其陡险之处,皆由工匠用麻绳缠腰,悬空铲凿,锤锤,寸寸凿出石缝,然后插入铁钎搭架,以水泥浇筑,凭空造出牵路来……
还有更困难状况,其中治理双岩滩和恶滩最具有代表性。
双岩滩人称红水之锁钥,江中突出两山,俨然双门,水从中泻,跌落数丈,浪扫北岸,鼓喷高有丈余,迥流卷旋,险相丛生!起先是计划在北岸开石槽、拉船上行,但实际操作才发现,槽身为跌浪所扫,崖石突出,下水断不能行。
‘不过,他也确实有资格自恋。’柳月娥心中暗道:‘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像他这样异想天开,却又同时能脚踏实地人物……’
她听到别人在评价奇迹般红水河工程时,都在感叹陈恪慷慨大方,挥金如土,认为民夫们之所以保持高昂士气,皆是靠钱堆出来。但柳月娥最清楚,仅靠花钱,是买不来所有人全力以赴!
不得已,又重新讨论设计,计划在南岸凿开长五十三丈,深两丈,宽四到五丈不等水道,舟楫可从此并行上下通行。但这样来,就算石灰岩比较好凿,工程量也太大,自然有许多人反对。
最后是陈恪力排众议,命人在地下丈处,并排凿通两条长达五十丈地道。然后分别填满炸药,用混凝土封口后引爆。
震天撼地隆隆巨响后,那是真正地动山摇!无数石块、砂土、树枝被喷到天上去,竟然让天都变颜色,继而下起土石雨。
尽管所有人都退到里以外,但还是被掀翻大片,等他们定下神来回去查看时,发现那里已经被炸出条宽达数丈、长达四五十丈坑道……
还有另处名唤恶滩,是中游最险之滩,滩长五里,扫崖、迥旋、鼓喷等险浪无不备,凶险之处难以言表。多亏沈括创造出‘筑圆坝’之法,将水中大石连根凿去,上水船由北岸拉上;又将南岸巨石数十丈,亦用圆坝之法凿去,开成子河道,才可使上下船只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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