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是风月里班头,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大家越不说话,效果就越好。于是便故事不吭声,只是紧紧抱着她。
紧紧依偎在陈恪怀中,柳月娥感到无比安全和舒坦,她去那多地方,想要找到处使自己心安场所,永远住下来,可是直都找不到。原来,是在这里呵……
半梦半醒中,她呢喃道:“知道自己从小脾气不好,只会舞刀弄枪。女红调羹、琴棋书画,样都不会,可是能改,会收敛性子,会丢掉拳脚,会学着去绣花做饭……”陈恪轻轻抚摸着她秀发,用面颊摩擦她滚烫粉面,安静听她倾吐深深埋藏心曲:“呜呜,不是母老虎,也直梦想有个如意郎君,骑着白马把娶回家,给他生堆胖娃娃,呜呜……”
这女子,与小妹截然相反,小妹看起来柔柔弱弱,不争不抢,但她头脑十分清楚,敢于在关键时刻表达自己。柳月娥却是貌似强大,实际上难掩自卑,更不会表达自己,只会把心事深深埋住。若不是这番机缘巧合,怕辈子都听不到她心声……
“如果你没有和小妹定亲,你当初会不会要?”月娥终于问出她心底最深问题。
娥幽幽道:“不想变得和那些人样,不想你日后想起就会做噩梦。”
“嘿……”陈恪又摸摸下巴道:“第二件呢?”
“把随便找个地方埋,不用立碑,不要把死讯,告诉爷爷奶奶,他们年纪大,受不。”柳月娥泪水,已经浸湿她半边衣襟,哭得像失怙孩子那样伤心:“呜呜,爷爷,不敢……”
“第三件事儿呢?”带她止住哭,陈恪又问道。
“第三件事……”柳月娥抬起头,她没有像往常样做男子束发,秀发因为长时间绑扎,竟有些烫过似波浪状,稍显凌乱披散在肩头,当她脸上浮现抹淡红,竟显出惊人女人味。她两眼定定望着陈恪,声如蚊鸣道:“你能抱抱……”
“那是当然。”陈恪毫不犹豫道:“而且,小妹和你,又不是不能共存。打算把你们起娶……”
“瞎说哄开心。”柳月娥娇羞笑,她往陈恪怀里靠靠,柔声道:“不过还是很开心。”
“怎会瞎说呢?”陈恪笑道:“咱从来不打诳语,你应该是知道。”
“就算不计较,爷爷也会气疯。”柳月娥摇头笑笑
“什?”陈恪瞪大眼。
“没听到就算……”柳月娥闭上眼,把头侧向墙壁。突然感到身后阵风声,紧接着便好似靠上座山……陈恪也歪在床上,环臂从身后抱住她。
虽然隔着厚厚冬衣,柳月娥却登时面似火烧,心里如小鹿直撞,纷乱极。她时觉着对不起苏小妹,时又暗骂自己太贱,他欺负,伤害,毁幸福,还夺去……初吻,动不动就跟动手动脚,应该恨他才对,怎还会提这种要求?
心慌意乱中,她想要挣脱,却又无力挣脱。在陈恪怀中挣扎,反而加剧两人摩挲,让她全身滚烫酥软起来。那些乱七八糟念头,也融化在陈恪热情似火怀抱中……算,自己快死人,就算由着性子乱来次,又如何呢?
她便放开心怀,近似贪婪享受着这难得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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