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下轮到富弼有些尴尬道:“看来仲方有些情绪啊。”
“下官确实有情绪,但并非因为当事人是舍弟,而是因为是宋人份子。”陈恪还是脸平淡道:“大宋朝廷,不维护自己子民,却去偏袒辽人,把没有错子民抓起来。翻遍史书,下官看不到先例……”
这话说得极重,亏着富相公脾气好,要是韩琦那样,估计早就掀桌子撵人。
陈恪不是昔日愣头青,他行事是讲谋略。通过各方面得到信息,他已经判断出,味说软话为六郎求情,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就像王珪所言,这已经不是国内政,而是宋辽两国交锋附带问题。宋辽两国谁胜谁负,将决定着六郎案走向。
既然如此,当然要咬定六郎没错,反正只要大宋赢,切都好商量。
加他们对朝廷依赖。这系列手段下来,便将大理牢牢置于朝廷控制之下。真让老夫越想越服气!”说着饶有兴趣问道:“告诉,这环环相扣手段,你当初是怎样想到?”
“下官只是觉着,大理若只是名义上归附,对朝廷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是种拖累。但大理乃是千乘之国,必须要使其内部保持多方对峙,这样朝廷尽管在大理军力并不强,可只要倒向方,则另外两方必败。为避免朝廷支持别人,三家只能乖乖听话、争相表忠。当然,味恃强凌人,容易引起各方反感,还是要让各方都能得到好处,这样才长久。”
“所以眼界太重要,它决定个人格局。可惜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起先只能看到眼前片。就像登山样,起先你在山脚下,就只能看到眼前世界,随着越登越高,眼界才越来越开阔。”富相公看看陈恪,不无感慨道:“但也有些人,就像生而知之样,比如躬耕南阳诸葛亮,扪虱而谈王景略,乃至朝半部论语治天下赵韩王。都是站在山脚下,就能览无余,这点太重要。因为登高才能望远,往往得到这个岁数,往往已经耗尽心力,看得明白,也无能为力。”
“学生家乡紧邻着大理,对那里情况比较解。”陈恪不知富相公为何把自己抬得那高,但他估计不是什好事儿。赶紧谦虚笑道:“若是对别国家,也看不清。”
“哈哈哈,仲方不要紧张。”富弼不禁莞尔道:“老夫只是有感而发,没有要坑你意思。”
同时,表现出对辽强硬态度,也不会触怒富相公。因为令富弼扬名天下,不是旁,正是当年他在极不利处境下,以大勇气、大智慧,在数次交锋中,抵挡住辽国讹诈,保住大宋尊严!而今,同样情形再度上演,样是宋夏交恶,样是辽国趁机讹诈,富相公肯定有昨日重现之感,亦必然希望,再出现另个富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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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方说有道理。”富
“嘿嘿……”陈恪不好意思笑。
“你家六郎事情。”笑过,富弼道:“你都知道来龙去脉?”这就是他给陈恪戴高帽原因,先把你夸成谋国之臣,自然就不好为私事纠缠。
“嗯。”陈恪点点头,面色陈肃下来。
“你怎看?”
“既然已经签订生死文书。”陈恪淡淡道:“自然死生各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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