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官家挂念。”陈恪恭声道:“微臣真该死。”
“回来就好,不说那些不吉利话。”赵祯开心望着陈恪,轻叹声道:“不过寡人对不住你呀。”
“官家哪里话。”陈恪知道他说是六郎,轻声道:“朝廷有朝廷难处,微臣是理解。”
“唉……”陈恪越
当时丞相吕夷简,可没有问过自己这句,难道自己连他都不如?莫非真像自己说,已经把精力和锐气,全都耗费在登顶过程中?
沉吟良久,富弼目光复杂望着陈恪道:“可惜,六郎是你兄弟。”
“这有什关系。”陈恪轻声道:“和他们谈国事,不谈六郎事情。”
“不用。”富弼摇头笑笑道:“大宋不只有你个陈仲方,这件事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
“是。”陈恪只能应下。
耶律洪基得到皮室军,而耶律重元没得到,这就是皇位顺利传承原因。
“但如果辽国和大宋发生战争话,不可能仅靠那几万皮室军。而要动员全国各地男丁,组成大军。这时候,重元父子就不再是空有头衔军队统帅,而是切实掌握着十倍于皮室军天下兵马!”陈恪沉声道:“所以耶律洪基要没想到这点,要就是虚张声势!不管是那种,只要们点破这点,就能化被动为主动!”
“嗯……”听陈恪话,富弼沉思良久,缓缓点头道:“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是有点,纵观耶律重元生,有两次登极机会,他都放弃。你让耶律洪基如何对他产生疑心?”
“对个皇帝来说,疑心种子旦种下,就会迅速长成参天大树。”陈恪沉声道:“他是不会拿自己生命和皇位,来测试重元父子忠诚度。”
“你说这些,都是建立在你推测之上。”富弼缓缓道:“但凡是猜测,就有猜不着可能,万因为你建言,导致两国兵戎相见,这个责任谁来负?”
待他退下后,富弼却陷入沉思。眼下情况是,够身份不愿出头,愿出头不够身份,就算突击提拔,自己也不放心,他们能把差事办好。这毕竟是要承受极大压力,来不得半点闪失。
※※※
第二天早,宦官李宪来到陈家。见到陈恪后,李宪笑眯眯道:“官家听说你回来,要见见你。”
陈恪便跟着李宪进皇宫,来到垂拱殿御堂。
两年不见,赵祯似乎憔悴不少,但见陈恪,他还是显得很高兴,笑道:“听说你小子在海上失踪,寡人着实紧张阵。不过却不信你能被龙王爷收去,这不,老天爷又把你还给寡人。”
“愿承担切责任。”陈恪沉声道。
“你承担得起?”富相公淡淡道。
“请问当年富相公出使辽国时,是否也有人这样问过你?”陈恪目光如炬盯着富弼,字顿道。
“这……”富弼思绪,下子回到十几年前,当时情形,比现在要严重多,宋夏之间倾国而战,大宋连吃败仗,每次都折损数万,形势异常严峻。那种情况下讹诈,可比这次更加真实也更有威胁。
当时自己,为什有勇气顶住滔天压力,敢于拒绝辽国切不合理要求,哪怕个字眼都不让?为什现在,反而却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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