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风亮节,赵祯就越是觉着歉疚,叹气道:“这不是寡人第回让辽人讹。那次就发誓,绝不能再次受辱。可是……”老皇帝悲从中来道:“谁知老老,又来遭。”
皇帝在自发感慨,陈恪当然要乖乖闭嘴,只听赵祯幽幽叹道:“其实也没什好奇怪,只要大宋内政不修、国力不振、军队萎靡,这幕就会反复上演。”
“……”陈恪默然,老皇帝绝对是明白人,可惜太明白,就瞻前顾后,啥也做不成。
“但是这大个国家,之所以能运转至今,是有无数平衡在里头。想要做出改变,真是太难,实在太难。”果然,下刻,老皇帝便自否定道:“寡人老,最近常有力不从心之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将来,在你们身上……”
看到老皇帝这副颓唐样子。陈恪心下黯然,他知道,这是赵祯过度耽于女色所致。五十多人,整天耕耘不辍已是吃不消,哪里还有什精力治国?
但皇帝也有他苦衷,随着日渐衰老,赵祯在子嗣之事上紧迫感,也与日俱。何况他这两年辛勤耕耘,也不是没有结果……已经接连诞下七位龙女,就是没有个带把。
这已经不是运气问题,已经让赵祯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注定要命中无子。这种觉悟,更让赵祯萧索不已,也就愈显老态。
“寡人最近这是怎?”意识到自己失态,赵祯自嘲笑笑道:“说回正题。和辽使谈判事情,东西二府终于给出丁卯——可以马上开谈,但人选上还有待斟酌。本来两方都属意司马光,可不巧他正在病中。倒是宗绩那孩子,主动请缨好几次……他已经完成宗室学堂学业,总要做点事。但上来就担此重任,寡人放心不下,所以,陈爱卿,你是不是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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