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恳切道:“此时,老先生最需要是静修调养,再开个方子,你老服用冬,明春即可复原。若是强要动身话,马上就天寒地冻,加上路上颠簸,怕是撑不住。”
这也是陈恪最担心,因为他记得历史上,这老头就是在回去路上挂掉。要是让历史重演话,这笔账非得算到自己身上!
是以为留住他,陈恪是实话,好话、歹话都说,龙昌期还没怎样,他学生们先担心起来,劝道:“老师,就听陈学士吧,路上有个好歹,弟子们可没法交代……”
任凭众人如何劝,龙昌期只淡淡笑道:“九十老翁何所惧?已经说要走,怎能随便改呢?”
“计划赶不上变化吧?”陈恪听出有门,陪笑道:“你老之前哪知道那些西洋学者、还有大食书籍会来到汴京啊。而且看不到《竹书纪年》你老会甘心?”
“……”这最后句,挠中龙老儿痒处,他不禁嘟囔道:“无非就是那些事儿罢。”
“大错特错。”旁苏轼插言道:“现在欧阳公专心破译此书,虽然还没完成,但仅就目前结果,便令人无比震惊。”
“哦?”学者,毕竟还是要用学术来勾住。
“譬如们之前,直以为,上古三皇是和平禅让。然而《竹书》上却记载说:‘昔尧德衰,为舜所囚’,还说‘后稷放帝朱于丹水’。”后稷是舜亲信,所以按《竹书纪年》上记载,是舜监禁尧,流放尧儿子,才登上王位,哪里有什禅让?
“所以《韩非子·说疑》言以蔽之:‘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苏轼越说越兴奋道:“老先生,不把这些事儿弄明白,你怎可以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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