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不想昧着良心说话,只能含含糊糊地点点头,说:“所以你到底为什突然想起炸元宵来?”
贺兰昭“噢”声:“本来就是图好玩儿,做完才想起来,这其实是第次下厨做饭,想着怎也得让你见证下,行别吃,怪难吃,咱们逛灯市去吧。”
……感情他自己还知道难吃。
云玉叹息道:“下次给你做饭吧,你没天分。”
说是看灯,其实是去看人还差不多,贺兰昭手拎着个灯笼,手拿着个糖人儿,像个喜庆善财童子,在人群中拉着云
贺兰昭罕见地有点窘迫,他挠挠头,扭扭捏捏地问:“你猜这是谁做?”
……还能是谁做。
贺兰昭继续说:“对,是做,这是点心意,你好歹尝尝。”
云玉时间不知道说些什好,只能委婉得九曲回肠地告诉他:“君子远庖厨,好好你怎想起做这个。”
其实是怕他把厨房炸。
授官后不久就又是年新春,从古至今春节期间都是拜访亲戚与逢迎宾朋时节,这个大年过完贺兰昭与云玉都没见过几面,二人俱是疲惫不堪,终于在上元节能得以歇息。上元佳节,亲朋团聚,是个和和美美节日,贺兰昭和云玉终于不用挂着假笑逢迎宾客,可以窝在家里享受春节小尾巴。
这晚洛阳城金吾不禁,花市灯如昼,极其繁华热闹,青年男女在这晚可以走上街头,于是有许多暧昧缠绵佳话——当然,青年男男也不例外。用罢晚饭,左等右等贺兰昭不来,云玉就动身去贺兰家想约他出来逛灯市,其实云玉性子喜静,只是听闻传言,说上元节“走百病”,出来走走,接下来年可以平平安安,如今贺兰昭在军中,政局也乱,说不定哪天就打仗,他想着不管怎样,讨个好兆头就是好。
不求他凯旋,平安就好。
云玉刚进贺兰家大门,就看见贺兰昭拎着个盒子正要往外走,看见他,惊喜地笑笑:“正要去找你呢——来,先进来。”
云玉随贺兰昭进他房间,贺兰昭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说:“你试试这个。”
毕竟能把元宵炸成这样也是天纵奇才。
贺兰昭彻底不要脸,开始闭着眼睛疯狂推销:“你尝尝吧,这个元……嗯,这个东西卖相虽然不太好,但是味道还是很不错!就是因为芝麻花生放得太多才炸露馅儿,你看着它黑,其实它没糊,自己刚才吃几个,没毒,真,你看现在还能跟你说话呢。”
云玉看他那样子实在不忍心拒绝他,就拈起个咬口,发现竟然意外……
算,并不意外,意料之中难吃,只是没有云玉想象中那种死亡样口感就是。
贺兰昭看着他吃,下就开心起来:“怎样,其实还行吧?”
云玉迷茫道:“是什?”
贺兰昭打开盒盖子,没说话。
盒子里是坨坨三扁四不圆,软软黑黑东西,依稀能看到点黄颗粒,云玉仔细辨认会儿,认为那应该是花生。
这点倔强花生在这屎粑粑样大坨东西里傲然独立,证明着自己连带着盒子里这堆,其实是吃。
他沉默地围观会儿,谨慎道:“这是不是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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