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奇道:“之前看你跟少爷面前样子,还以为你是个不善言谈人,结
主人饮宴,随仆便都被领去后院歇息吃酒。随仆们虽然也都是不缺吃穿,但图个热闹,有意哄抢酒菜,你来往互相逗戏。
陈树抢着壶酒碟花生,看向并不参与傅南生,问:“你该不习惯这场面?也别介意,大家都是好玩儿。”
傅南生笑笑,很容易令人亲近样子,说:“也不是,但生性内向,别扫你们兴才好。”
陈树是陈府家生子,从小跟陈飞卿道长大,性子也随他家少爷,听这话赶紧道:“没没没,来,拿着这个,你先吃,再去抢。”
说完,陈树将酒和花生米放到傅南生面前,转身又去哄抢起来。
鲁鼎冷笑道:“是祖宗还好,祖宗至少是保佑你,怕就怕捡个妖怪回来。”
陈飞卿道:“唉,他其实也可怜,只不过当真不知道怎和他来往,似乎很难懂他在想些什。不然这样,你看看哪里还有缺,帮忙引荐他去吧,他也确实是想做番事业。”
鲁鼎没好气道:“宫里缺阉人,你问他愿不愿意去,弄不好就是扬名立万,最差也能遗臭万年。”
晌午过后,陈飞卿便借口要去吃宴席出门,他原本还想让傅南生留在府中清点行李,却没能甩得掉。
傅南生实在是既黏人又意孤行,想听就听,遇到不想听,就面无表情地装聋。
。”
陈飞卿道:“唉,确实也可以这样,但毕竟答应他,这样有些不讲义气。”
鲁鼎道:“那你给他钱,还有点钱,再找兄弟们借点,凑个五百两打发他。”
陈飞卿道:“行,你都给记账上,回头发俸禄就慢慢还。”
鲁鼎道:“别,他们不肯借,得你亲自去借。”
等陈树抢到半只鸡回来时,傅南生已经摆好两只酒杯与两双筷子,就等着他来吃。
陈树笑道:“你别等,你先吃自己吧。”
傅南生又笑笑,道:“个人吃也挺乏味,起吧。”
陈树撕条鸡腿给他,往他身边盘腿坐,道:“也好。”
两人边吃边说着话,倒也算是相谈甚欢。
陈飞卿心想这实在不得,果然应该听鲁鼎话,早日把这个怪人弄走。
无论如何,陈飞卿只好带着傅南生与陈树同去赴宴。
他们去是个姓郑小少爷府上。
这郑小少爷从小立志从军做大元帅,可惜是个病弱之身,虽不至于走步喘三声,但每个月能病次,次半个月,因此家人从没敢让他出过京城。
郑小少爷虽然出行受困,心却困不住,倒是和陈飞卿众人颇投缘,众人饮宴也往往在他家府中。
陈飞卿问:“是不是你又借着名头去跟他们借钱?”
鲁鼎嘿嘿笑两声:“这倒没有,但恐怕他们会像你样这想。”
陈飞卿为难道:“好不容易才让傅南生跟陈树去拿东西,不然还脱不身,怎去跟别人借钱?”
鲁鼎道:“这好办,去叫大家,你就跟傅南生说是兄弟们要为你践行,你得去吃宴席。宴席他就算要跟去,也是跟陈树块在后院等着,你赶紧借钱便是。”
陈飞卿点点头,又叹着气:“怎总觉得自己像是平白无故捡个祖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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