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背影,仍旧不明所以,半晌才起身跟过去,看着傅南生在洗碗,犹豫着道:“和公主婚事不做数。”
傅南生笑笑,将洗碗擦干摆好,回头看着他,道:“也猜到,发生这些事,太后和皇上自然不会再愿意这门亲事。但侯府早晚会沉冤得雪,多少达官显贵想要把家里女儿或妹妹嫁给你。”
陈飞卿听朋友们闲聊时偶尔提过,家中妻妾喜欢故意说这种话,比如“相公你这英明神武,自然有很多女子倾慕你,为你高兴得很”,若他那些朋友们当真,就是脑子进水。
当然,确实有几个进水,所以后来大家都引以为戒,严防死守,听到这话就严肃认真断然否认。
此刻陈飞卿虽然觉得傅南生也这样子有些怪怪,但又认真看看,却见傅南生当真是脸真诚,似乎也不是故意这样说好闹事。
俩门神不是话多人,自然不会说不必要说话,那这句话意思是什?当真随便自己干什?那万凑巧坏事怎办?
不过既然皇上是这暗示,应该也有他道理。
陈飞卿心想,如果要随话,那肯定还是先想办法回府或者找鲁鼎和宁王。
他绕圈回到原点,面也吃完,不经意抬头看,看到傅南生坐在对面托着腮看自己,面碗早已经空,连汤汁都没。
陈飞卿怔,问:“是不是少?看你平时吃得不多,就没煮太多。”
傅南生当真吃到碗他认为最好吃面条,虽然光秃秃,除面条再没其他。
他边吃,边偷偷地看陈飞卿。
陈飞卿吃东西时候也特别好看,这点他从以前就知道。
只要没急事不赶时间,陈飞卿吃东西和说话做事,都很是慢条斯理,特别像戏文里说贵家少爷派头。哦,他本来就是。
傅南生在花街见过大大小小富贵公子们,也见过文臣武将,只觉得那些人都庸俗不堪,行为举止无不令人生厌,穿着绫罗绸缎也跟市井流氓没什区别,不过是禽兽穿上衣冠罢。
但无论如何,他都道:“没这样想,是说,如今和你在起,虽然不知以后如何,但至少认为这是两个人事,不喜欢三妻四妾。”
这说时候,陈飞卿觉得有些尴尬,这种话说出口就觉得更奇怪。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跟傅南生算怎回事,
傅南生笑着道:“面刚刚够好,喝汤有点吃撑。”
陈飞卿也笑:“那就不要强撑,对肚子不好,你若喜欢,明日接着做。”
傅南生抿抿嘴,看着他道:“好羡慕你以后妻子。”
陈飞卿怔,半天不知道说什。
傅南生倒是又笑笑,没再说下去,将两只碗收起来往厨房走。
陈飞卿不样,他令傅南生如沐春风。
陈飞卿其实有点心不在焉,边吃着面条,边在想如何回府趟,或是去找鲁鼎和宁王。他始终认为那些人是为什理由甩开自己来做事。
可他再想,若当真是那样,他若贸然跑去穷究不舍,岂不是反倒坏大家计划?
但也不能什都不做吧。
思来想去,又想到那俩门神说过句话:皇上说,你既然非得随自己心意,就干脆随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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