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哑然:“你跟陈树当然不样。”
傅南生道:“但是他可以直名正言顺地陪在你身边。”
陈飞卿时无话可说。有些话,他觉得还不到该说时候。傅南生是个实心眼儿人,旦认定就不会回头,必定极受伤害。因此,他必须得慎重再慎重。
傅南生眼前发黑,强自忍下这口不明不白气,只作天真样子岔开话头:“说起来,原来你可以甩掉他俩,看来你身手其实是在他俩之上。”
陈飞卿有那些愿意在傅南生面前显现本事,但毕竟不爱自夸,便不好意思地道:“还行吧,也是刚才比较混乱,他俩没反应过来。”
傅南生仍然盯着他看,很是崇拜样子:“你这是谦虚,知道你肯定比他们厉害,其实也用不上他们保护。”
陈飞卿面上只摆摆手,心里却十分受用。
傅南生又道:“想起以前在漠国王城时候,你也是这样救。”
傅南生便不说话。
陈飞卿想便想到太后,也不知是怎。
然而太后没必要跟傅南生过不去,除非——
他想起那个乌龙,不是很愿意相信太后会为这件事动手,这也太儿戏。
两人沉默会儿,陈飞卿道:“先不说这说,暂且去跟张大哥二哥会合。”
对方却不理他,又持刀向他砍来。
傅南生抄起条长凳扔过去,转身便要跳下楼去,却从身后被人用力地扣进肩头筋骨里,疼得他骂句,转身要打,却又被另个人锁住另条手臂。
傅南生只好朝后抬脚踹过去,却同样只是又多被人扣住处地方。
他丝毫不慌,正待认真起来,却见那几人突然吃痛声,松开手。
他则被人从身后圈住腰,半搂进怀里。
那个时候,傅南生是为从苟珥手中逃脱,却差点功亏篑,幸好碰上陈飞卿,也是这样搂着他逃开。
陈飞卿刚要说话,又被傅南生打断。
傅南生道:“但不能直只等着你来保护,想成为你助力,而不是包袱。”
陈飞卿怔,听到他这样话,反倒心里更软,很温和地道:“你当然不是包袱。”
傅南生道:“直想,能多做些什,才能有机会有借口留在你身边,就像树哥样。”
张大哥张二哥正是那俩门神。
傅南生讶异地道:“好不容易有由头甩掉他俩。”
陈飞卿笑笑:“你还真以为是派来监视?猜他俩是皇上派来保护,如今形势不明,恐怕皇上也同样担心。”
傅南生道:“可是你之前说皇上——难道你和皇上那只是做戏吗?”
陈飞卿道:“不知道,但信他。”
几颗糖炒栗子轻轻地掉到地上,傅南生也顾不上去看,只顾着将刚提起真气全散,全心全意地靠着陈飞卿。
陈飞卿手搂着傅南生,手从盘子里抓满手花生朝杀手扔过去,扔完就跑,连身后那俩光看不帮忙门神也顾不上。
陈飞卿带着傅南生跑很远才停下来,问:“你没事吧?”
傅南生摇摇头:“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看身手形式像……”他略停停,看着陈飞卿神色道,“像宫里出身。”
陈飞卿断然道:“不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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