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此行确实是为姚家去,皇上让他此次南下想办法将姚家残余都整顿。这不是件小事,因此傅南生才会对陈飞卿说出舍不得远离话来。因为这去很可能数年不得归,也很可能回不来,傅南生近来过得再好不过,到底是很不舍得。皇上召他入宫时,他隐约已经明白,好日子到头。
可如今陈飞卿忽然也说要跟去,傅南生便觉得事情极不对劲。他想想,问:“说真话,是你想去,还是皇上让你去?”
陈飞卿道:“想和你在起,但确实是皇上授意同前去,很多事情你毕竟是新官上任不好做,也很难压得住那些人,上次秦大人就领教过那些人厉害。”
傅南生笑道:“和秦大人可不样,秦大人无论知不知道那些人弯弯道道,他都不屑于与他们走同条路,但不介意。”
陈飞卿道:“这正是皇上与担心所在。你如今最好不要提动真气,却又要与他们斗,很不安全,何况大王子那边与你结仇,漠国又向来与姚家纠葛牵连不断,其间复杂言难尽。”
傅南生也知道,这种事儿也只能丧父丧母。想想,道:“要不然,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卖身葬父,买来借着用用。”
陈飞卿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越来越会说笑。”
傅南生抱怨地看他眼,道:“没说笑,很认真在想。”
陈飞卿:“……”
傅南生道:“其实也有些说笑,当然不会真这样做。但确实不想离你而去。”
紧张,听您,饿着,好吧?可你看看最近肚子都饿小两圈,衣裳不得做新?”
太后胞弟又是烦闷又是无奈,重重地叹声气。
变卖田屋是太后让人传给他意思,也没说太多,就让他有备无患,多留条后路。
他心里极为清楚,虽然自己看起来像姚家当家,其实也不顶事儿,除自家儿女,旁系压根没人听自己,还很嫌弃自己全听太后。若不是有太后在撑腰,自己连这个当家位子都坐不上去。
也怪自家人丁单薄,旁系却开枝散叶,这些年来更是个个翅膀都硬,对太后微词颇多,姚乙这有恃无恐样子也不是凭空就来。
傅南生沉默着看他会儿,双水漉漉眼眸
陈飞卿心里甜滋滋,道:“不会分开,陪你南下。”
按理说,傅南生该惊喜番,然而陈飞卿却见他半分喜色也没有,反倒怔怔:“你去那里有什事?”
陈飞卿当然不能说给皇帝找弟弟事情,道:“正是没什事,所以能陪你去。皇上不打算恢复官职,留在京城也没有事做。”
傅南生笑笑,显然是不信,却也没有说破,只是顺着话道:“若只是为这样事,就不要落人话柄,不同意。”
陈飞卿见他今日反应有些奇怪,只好半真半假道:“是去帮你。”说着,抓过他手,在他手心里写个“姚”字。
他也不知道该怎办,只能两头跑,两头不是人,唉。
左右将心横,关起门过自己得。
这都是后话。
且说那日,傅南生受皇命,回家朝陈飞卿问:“小侯爷有没有听过拒绝差事法子?”
陈飞卿笑起来:“有倒是有,傅钦差大概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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