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统制,六日前官家旨意才传来,结果五日前你便让你妾室父亲寻到城外李公,请他搭线寻南阳府来人,而须是堂堂玉堂学士,所谓官家亲信、内制大臣,只因为看你是范琼麾下数数二大将,才冒险来见你,你却连三日推三阻四,你以为事到如今,范琼还有生路吗,你也真能这般三心二意下去?”
“学士!”王俊再度叩
“自然。”被雨淋得不行准备将小心应声。
“那传令,让军中统领以上军官,还有直属中军准备将以上,全都来州府大堂!”范琼双目赤红,语气却意外轻。“还如以往样,要明正典刑,让他们都来观刑!”
牙兵们对视眼,都无话可说,却是赶紧冒雨逃窜出去。
俄而,早已经挤成个大兵营襄阳城中,范琼最核心万部队里,左军统制韩立部,右军统制王俊部,还有直属中军各部,都得到讯息……却也各自都习以为常,因为这种事情已经持续三日。
唯要说,那便是左军统制韩立,这回不免要多忧心些罢。
底算是什东西男人,直接扶刀起身,看都不看自己女儿,兀自出门去。
而且不提这范秀娘如何担忧她爹爹,只说范琼出后舍,顺着走廊转入前院,却是迎面见到候在此处数名心腹牙兵。
“如何?”范琼来到台阶前,再无在女儿身前强行委婉,却是厉声相对。
雨水中,为首个准备将直接跪地复命:“太尉,好教太尉知道,城墙太广,等人手又实在是太少,今日遇到偏偏是左军个队将带着整队人逃,却只来得及擒下七八人!”
“废物!”
相对而言,右军统制王俊,这个昔日在靖康中被金人射掉两颗门牙范琼心腹,自然稍微随意些。
这位著名豁嘴统制接到传令后,如既往让人给牙兵们塞银子与酒水,方才带着几个亲兵往自己住处后院去换衣服……按照范琼这几日规矩,所有人去州府上见他都可带侍卫,但除他牙兵,任何人却都不许披挂。
“林学士!”
进入后舍处保卫严密、灯火通明所在,豁牙王俊居然即刻俯身下跪,叩首于地。“林学士,末将斗胆,请学士换身粗布衣服,随俺往州府行……”
正在榻上秉烛读书之人,自然就是百折不挠,下定决心要替官家做番事小林学士,闻言随意往地上瞥,不免蹙眉:
范琼时气急,张口喝骂,甚至要拔刀乱砍,但甫发作却又发现口中不知何时生疮,之前跟女儿小声小气说话还好,此时奋力骂竟是撕破伤口,以至于疼痛难耐。
不过,其人既然没去摸刀,倒还是扶着脸颊继续喝骂不止:“左军统制韩立是废物,竟然让整队人起异心,看他也起异心!还有你们也是废物,如何便只抓七八个人,莫不是也有三心二意?!”
牙兵们无奈,只能面面相觑之余,起在雨中下跪俯首相对。
范琼骂气,只觉口中实在是疼痛剧烈,最后只能扶着脸颊枯坐在廊下,许久才缓过力气来,但这时他心中惊恐、畏惧、气愤、,bao戾,各种情绪,却是根本难平,甚至愈发激烈。
“都是活捉吗?”停片刻,看似平稳下来范宝臣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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