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小林学士眼瞅着这些范琼麾下军官俱至于此,也算是明白王俊‘苦心’,知道这个豁牙之人是想告诉他,赵官家名号虽然管用,大局大家也懂,但范琼多年积威之下,又用上这般野蛮手段,所以时无人敢做出头之辈罢。
除此之外,必然还有想借杀人来震慑自己这个书生意思。
不过平心而论,他林景默虽然曾被韩世忠讥笑过‘萌儿’,但那是他不善骑马所致,与他其余胆量可不是回事,而且他本人可是上过战场,又何惧所谓杀人行刑呢?
而就在小林学士胡思乱想之间,堂上群绸缎常服打扮军官们互相使些污秽之词时候,耳听着阵刺耳甲叶摩擦声自后方传来,堂中之人却是瞬间惶恐失色,然后赶紧各自落座。
不过,王俊到底是个乖巧之人,只是微微示意,便有三名其余侍从将小林学士遮蔽在身后,让后者从容靠墙躲在阴影之中。
首,却又仰头带着豁嘴恳切相告。“俺真不是三心二意,俺也知道范太尉此番多半是没个好结果,但范太尉对俺着实有知遇之恩……想当日靖康年间在东京,俺这双门牙被射掉时才是个区区副都头,两年变成统制官,管着三千最精锐兵马……这时间,俺如何能下去手?”
小林学士冷笑声:“那你为何还在此处对跪地说话呢?早将捆给你家范太尉岂不是正好报他恩?”
王俊再度叩首:“这不是俺也知道忠心吗?对官家是忠,对太尉是义,这正是江湖上忠义两难全说法,想当年俺在东平府,与张荣张太尉……”
“若不是你说出张荣二字,怎会随你入城?!”小林学士掷下书本,却是终于大怒。“你以为你凭什能让来见你?!张荣须是东平府镇抚使,你是什东西在这里三番五次糊弄?!”
“学士!”王俊再度叩首不及,然后依旧说话漏风。“俺也知道这种糊涂话没人信,但俺也真是有难处……而今日请你老人家随俺去趟州府,便是想让你亲眼看看俺难处!”
另边,披着甲胄范琼捂着脸颊上来,也不说话,却是示意牙兵们速速施为,而随着牙兵们将些物什和逃人带入堂中开始准备,韩立、王俊以下,所有人又都疑惑起来。
因为,众人目
小林学士见对方说恳切,也是再度犹疑。
“学士,你老人家放心,俺军中军官都是京东出身,范太尉以下皆不认得你。”王俊赶紧趁热打铁。“而今日又下雨不停,天色昏暗,根本就像是夜里般,学士委屈下,脸上涂点黄粉,装作俺侍从起过去,绝对没有危险……”
且说,小林学士来此数日,直被这王俊吊着,形同软禁,却也心烦气躁,想去见见彼处形状,好对症下药,却是犹疑片刻,然后缓缓颔首。
就这样,小林学士按照王俊安排,穿套不显眼衣服,又涂黄脸,然后到底是趁着雨水不停、云层厚重,往襄阳城州府行。
当然,有王俊这个城中坐三望二之人在前面,自然也是行程顺利,而到彼处后不久,小林学士便也从这些人对话之中明白这次聚集缘由,乃是说自从三日前范琼下令封城后,连三日,都要公开处刑逃窜之人,而今日下雨,便居然要在官府大堂上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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