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处,赵玖抬手指向阶下随行赤心队甲士而言:“来人,且将此人捆缚起来,就押在堂中,再拆除影壁,敞开大门,等岳镇抚引诸将至此。”
且说,此时郦琼也已经与李逵做大致交接,然后引亲卫至县衙外,隔着影壁听到内中交谈,此时闻言便强压各种心思,先与张宪部起赶紧清理前院,然后方才在小林学士带领下,无视掉依旧穿着紫袍,却被捆缚起来按在堂中‘恩相’,小心上前觐见天子。
对此,赵玖自然放缓姿态,询问姓名、年龄等讯息,复又好言安慰,便让对方与张宪起侍立静候。
时间,堂中上下再无人言语,只是静候诸将云集。
而果然,岳鹏举不负重托,下午时分,其人终于引数十名将佐赶来……除东京留守司那些统制官外,还有本在鄢陵韩世忠部大将黑龙王胜,岳飞部剩余两名统制官傅选、李宝(水将,绰号泼李三,与病关索李宝重名),王彦部中也有孟德、焦文通等七八员统制官,便是牛皋这个属于闾勍序列汝州义军首领,此时也被并请来。
谋,或无能卑劣,又有哪个可以依之为臂膀?”杜充见状,气势愈盛。“至于再往下,那些所谓东京留守司诸将,所谓抗金义军,连是贼是军都说不好,又到底有什可用?官家可知道,这些人昔日做贼时,对付百姓比金人更残虐?他们动辄几十万兵,是从何而来?官家知道吗?!宗留守写给官家那些札子里百万大军背后,又有多少妻离子散?官家知道吗?!国家沦落到现在,正是上上下下,无处可用之人!官家知道吗?!”
“朕知道。”赵玖终于开口。“杜卿说这些,朕都知道。”
杜充陡然怔。
“杜卿说这多,朕也懒得讨论,只是想问问杜卿两件事而已,可否?”赵玖继续面无表情相对。
杜充冷笑声,拂袖侧立。
话说,无论是王彦还是东京留守司那些人,闻得赵官家至此,多有不信,也就是因为岳飞此人素来严肃郑重,却也不得不信,可依旧心思百转,各有疑虑,直见到那金吾纛旓都还各怀心思,在门前街上蹉跎犹疑,不愿入内,生怕进去就被砍。
不过,等到这些人犹犹豫豫来到大堂前,越过拆除影壁前院看到被捆
“你说这些,朕都不否认,但眼下这个局面,除你说这些,就没有别缘故吗?”赵玖微微叹。“归到根子上,难道不是因为金人侵略所致?金人无罪?”
杜充张口欲言,却只能继续哂笑声。
“其次,上上下下,从君王到义军,都无用,都有错,那卿家身为方重臣,而且还是沦陷之地出身河北人,又到底为大局做什有用之事呢?”赵玖终于摇头蹙眉。“阵前与金军主帅私下媾和?便是青莲出淤泥而不染?”
杜充继续摇头:“官家好言辞,但臣想说都已经说,此时无话可说。”
赵玖也继续摇头:“朕知道杜卿心思,无外乎是见局势如此,觉得不大可能胜,便彻底失信念……依着私心,朕本该当众与你再论论、驳驳,最好再说说朕这些日子当官家些感想,说说为君王如何,为大臣如何,但眼下时局如此,却实在是顾不得与你多做理会……杜卿,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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