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举止,金军军官和挞懒侍卫绝对想不到去做,而其余汉人降臣则不敢去做,但是,随着洪参军拽着右副元帅坐骑掉头之后,这些人却都沉默着掉头跟上去。
而且随着身后宋军席卷之势渐成,这些人越跑越快,到后来,根本不用洪参军去牵绳子,所有人都自发向长社城西北面浊潩水浮桥方向逃去。
这个动作,直接导致金军最后大崩溃——此战到此为止,才是宋军大胜,金军大败。
营寨中汉儿补充兵开始大面积投降,慌不择路金军骑士开始学着之前度溃散宋军般逃入水中,然后被身上甲胄连累,再难起身。而挞懒手中最后两个猛安,两个没有射出箭猛安,终于也在宋军追逐下破新记录——三个月前足以扫荡宋军七八个县,足以逼迫宋军个统制官不敢出城生力军,居然不战而溃!
宋军轻松拔除金军大营,确保长社城所在大河洲控制权,并开始放肆追逐猎杀金军,猎人和猎物朝换位,事实证明,双方都只
长社城下主力会战持续个时辰多点时间以后,这场战役胜负便已彻底分晓。
到此为止,韩世忠突围成功,长社城解围,金军留守此处主力部队也全线溃散,大略看来,似乎毫无疑问,乃是宋军大胜,金军大败。
但平心而论,这战宋军做还不够好,只能说及格而已,只是他们之前做太糟糕,所以显得这次格外出众。
相对而言,金军做依旧不差,但因为以往胜利产生自大与骄狂却让他们难以接受这样理所当然失败——肯定是理所当然,虽有骑步之别,但五倍兵力差距摆在那里,个时辰败下来不是很正常吗?
反倒是以往金军万两万人赶着七八万乃至十数万宋军到处跑,那才是不正常事情。
回到眼前,被打懵挞懒依旧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立在原处,陷入到惶恐与犹豫之中……经验和金军传统告诉他,此时他该带着这最后两个猛安,直接不顾切冲向那面龙纛所在,按照金军军法,当他这名元帅冲起来以后,所有战场上金军骑兵都会掉头,届时未必不能绝地反转;然而,与此同时,生存欲望却告诉他,他该带着这最后两个猛安,扔掉切,掉头从浊潩水那边逃走!
话说,可能挞懒本人都没有意识到,他犹豫是徒劳,他再努力挣扎也没用,因为当他接受秦桧建议,利用政治斗争上位这个右副元帅时候;当他面对猝然集合宋军主力,选择跟对面杜充相互苟且时候;当韩世忠冲出,他却没有将那两个猛安相对应撒出去时候……他早就将当年跟随他堂兄完颜阿骨打起冲锋陷阵时些东西给弄丢。
这个人明显无误老,堕落。但对于金人而言,更糟糕是,这个时候,他反而因为自己衰老与堕落,成为金国与金军最高层大人物。
当然,挞懒老,有人没老。
就在这个金军右副元帅面对着排山倒海般涌来宋军却恍然失措之时,早已经翻身上马洪涯再难忍受,可能是之前战场穿行给他带来勇气,此人居然主动上前从挞懒手中夺过马缰,然后手牽着挞懒战马手催动自己战马转身向身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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