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涯微微释然。
似乎是在呼应兀术言语,就在兀术与洪涯讨论什死马当活马医,以及以防万之时,前方坡面上战斗,金军居然有些起色……夹谷吾里补带着全骑兵援军出现,给活女巨大支持,时间,宋军南坡战线上,颇有几处岌岌可危之态,甚至有小股部队真真正正来到拒马前,然后尝试下马破坏这些拒马。
但是,这个时候山上拒马数量与拒马阵庞大早就不是完颜剖叔出击时可以比拟。而有意思是,龙纛下,赵官家果然不动如山之余,居然没有任何军令和旨意传下,反而任由得到支援活女进步突进。
战场经验其实很丰富兀术愈发有些慌,因为他很清楚,那面龙纛后面,明显还有充足、正在整备休整兵力,结果这位官家却引而不发。
大约又是刻多时间过去,随着越来越多活女部骑兵穿越战线与军阵缝隙,抵达拒马阵前,然后开始下马破坏拒马,甚至有少数人尝试直接步行突击时候,虞允文终于被捆缚着从后方带到前线。
已经不可恃,这个时候就什都不要顾忌,宋国官家就在那边山上,立即将虞允文给放,请他带话,城下之盟也好,虚言恫吓也好,磕头求饶也无妨,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努力趁着对方不知道河间军情时候,胡乱求个盟约,以求有少许机会,将部众运过河去……能哄分是分,能走人是人。”
言罢,洪涯死死盯住对方不放。
而细雨中,兀术左右来回翻转,只觉得呼吸急促,步履失控,时难断:“不怕赵宋官家因为俺们遣使生疑,反而察觉到什?”
“他便是有所怀疑,也不可能知道具体情由。”洪涯赶紧认真解释。“主要还是看战事到底如何……真要是到地崩山摧地步,总该试试吧?”
“真要是地崩山摧,便是哄骗与求城下之盟,哪里又有言语可以说呢?”兀术还是摇头不止。
兀术刚刚想要说些什,虞允文也只是刚刚与洪涯对视眼,下刻,整个高地南侧坡面忽然便震动起来……战场上噪音和动静陡然增加倍也不止。
兀术茫然四顾,然后忽然想起什,然后不顾
“魏王,其实还是有言语。”洪涯上前半步。“比如说,先许诺燕山道,退出汉地全境,偿还靖康金银……由此便可顺势拿燕云汉家大族说事,只说和议能避免再遭伤亡,使汉家大族不能反抗;然后再拿此战伤亡说事,说这战死这多人,没来参战岳飞岂不是尾大不掉?还可以拿塞外平衡说事,东蒙古合不勒汗没有参战,保全实力,西蒙古却死大汗,难道草原不需要制衡?还有高丽,还有河北战后安抚,还有春耕……都是能说说……魏王,你定要记住,赵宋官家,从来不止是个将军,他还是个官家,需要为战后做思量。”
兀术愕然盯着对方看片刻,又思索阵,这才点点头,扭头看向太师奴:“去将虞允文活着带来,这次不要再自作主张!”
太师奴匆匆而去。
洪涯忍不住咽下口水。
而仿佛是看穿洪涯心思般,兀术旋即又扭头相对:“洪承旨,还没到地崩山摧地步……俺此时只是要将虞允文给带来,以防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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