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耶律余睹便自去引几人抬护虞允文,也自有其他几名契丹武士将太师奴迎上,匆匆反剪捆缚双手,夺取兜鍪,然后却又拳狠狠打
“俺平素待你如何?”
“魏王认识不过数月,便引为亲卫首领,金银财宝,官职地位,毫不吝啬……知遇之德,恩重如山!”
“俺现在求你件事,带着他当开路符!”兀术指向虞允文,然后速速又指向山上龙纛。“去见赵宋官家,替俺跪下去求那个官家,将道理说给那个官家听,让他放俺们条生路!”
太师奴声不吭,直接转身牵来匹马,将虞允文随意绑到马背上,然后便匆匆自乘鞍鞯,打马出营。
而二人踏入战场,顺着完颜活女部开拓那条路线刚刚登上缓坡不久,尚未来到拒马阵前,只是经过有对峙个宋军阵前,虞允文便忍不住在马背上大喊起来:
切登上望楼向东而望。
果然,这位大金魏王目视所及,细雨迷蒙之中,高地东侧乱做团,无数金军自彼处逃散而来……开始是漫无目骑兵,兀术还想派人去收拾局面,但很快,随着更混乱步兵,以及耶律马五与完颜斡论,乃至于讹鲁补旗号乱哄哄出现在东侧视野内,兀术哪里还不明白,东线战场已经全线崩溃!
甚至比鏖战整日西线崩还快……最起码纥石烈太宇旗帜还在苟延残喘背靠营寨立着,夹谷吾里补更是刚刚重新整备出击。
“教他那些话!”兀术立即从望台上低头,用种自己都控制不住颤抖语调吩咐洪涯。“准备将他送回去!”
洪涯赶紧对着虞允文说起那些言语,但刚开口说两句,还没说到要赵宋官家小心岳飞尾大不掉呢,便又闻得望台上兀术继续传令:“将信使全都撒出去,让奔睹和活女试着有序撤军,趁着宋军没压上来,回到寨中断后。”
“金军败!金军败!岳元帅自河间来!”
言语未迄,太师奴回身便是奋力肘,铁甲生硬,登时打虞允文满嘴是血,牙都掉数颗,时说不出话来。
而临到拒马阵前,太师奴更是光棍,直接将虞允文拖下,又拳打对方七荤八素,这才拖着对方躯体边上前,边对着前方宋军阵中遥遥大呼:“这是你们大宋翰林学士虞允文虞探花,替天行道张荣张节度女婿,是大金魏王使者,前来请见赵官家!”
数名军将当面迎上,太师奴更是将虞允文扔到地上,孤身上前,却不料迎面而来居然是耶律余睹与数名契丹武士。
双方相顾,难得怔。
但是这话刚刚结束,又股远超之前声浪陡然从高地侧后方穿破雨幕,迎面扑来……很显然,是东线和高地北坡宋军在因为什事情,全线呼喊起来。
兀术更是目瞪口呆,因为他亲眼看到,从已经突到非常接近高点活女部忽然掉头便走……这些敢下马突击龙纛金军武士本来该是此时整个战场上最有战意己方士卒才对,此时却成为正面战线上最先逃窜人。
这些人究竟看到什?
“不要教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回事,但情知地崩山摧就在眼前兀术直接以手指向下方太师奴。“太师奴!你是个伶俐人,刚刚洪承旨说都记住吗?!”
“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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