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耶律余睹因为知晓金军高层内情,所以奉命督军搜检金军部众,时间,银牌、铜牌随着契丹骑士往来飞驰,传递不断,纷纷直达御前。
赵玖身前箩筐个接个被满是血渍牌子给摆满,而稍待片刻,甚至又有三面明显被雨水冲洗和擦拭过金牌起送到赵官家手中,放在之前几面金牌侧。
行军万户金牌是有字迹。
第面显然是杓合金牌。
“死活?”赵玖愈发恹恹。
庆裔走七八步,水到胸前,脚试探下,发现前面似乎是个大坑,便不敢再动,只是原地仰头哭泣。
见此情状,岸上之人,懒得再看,纷纷调转马头,往真定城而去。
倒是洪涯,实在是没好气,直接在岸上呵斥:“高通事!差不多就行!你这般聪明人,事情知机比谁都清楚,结果粘罕元帅死时你不去陪葬,高景山送你出城时你顺势而出,之前路上也不问杓合生死,如何见个蒲速越逆流而上便挂不住面子?真要寻死,还要脱衣服吗?速速上来,随去见六太子!”
言罢,洪涯也不再理会,直接留下匹马转身而走,倒是高庆裔半是羞愤半是无奈,在河水中哭好阵子,方才回到岸上,然后穿上衣服,抹着眼泪骑马跟上去。
全程,竟然无人愿意再归河对岸,去处置接管蒲速越军营。
“应该是死,耶律将军有言,这个金牌是从尸首上直接摘下。”刘晏俯首相告。“而且耶律将军本人也辨认,虽然脑袋半稀烂,但依然能大约看出来是杓合。”
第二面金牌很有意思,他形制跟杓合金牌完全不同,面居然是平,而且另面字迹粗糙模糊,宛如什粗制滥造东西般。
“这是谁?”赵玖时不解。
“是完颜奔睹。”刘晏脱口而对。“完颜奔睹自幼被养在阿骨打帐中,很小就被赐予这面金牌,许他前程……后来完颜奔睹就直带着这面金牌……”言至此处,刘晏微微顿,方才言道。“官家,此人被活捉,就在跟前,要不要带上来看看?”
赵玖本懒得见,但环顾周围,重新折返渐渐汇集诸将皆有意动,再加上完颜奔睹到底是堂堂隆德府行军司都统,算是此次对面前三人物,而且耶律余睹就在侧前方不远处,
暂且不说这群人逃得生天,只说另边,金军中路与西线部众,确系如讹鲁补所判断那般,因为过于密集军阵,在崩溃后陷入到被全面屠杀境地。
宋军骑兵,无论甲骑还是轻骑,时间三面蹂躏不停,金军则人马俱毙。而终于,随着宋军东侧铁幕与当面大阵渐渐逼近,金军开始大规模投降……自汉儿军开始,至契丹、奚族部众,最后终于有女真兵抵挡不住被屠戮恐惧,开始成建制投降。
这些挤在营寨前投降,固然振奋人心,但是也相当阻碍宋军追索,很多内侧金军反而因为这个缘故,趁势钻入营中,然后借着营寨掩护,从长条状营地另侧,四散而归。
或往真定而去,或往石邑而去,更多则是因为求生之念,分出无数小股,茫茫然奋力向东,散落在河北大平原上。
但是这个时候委实顾不那多,只能赶紧转移降兵,追杀蹂躏那些在营盘这边却尚未投降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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