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石烈脸上豪气与粗鲁登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种异常严肃表情:“没用!打不赢!不光是,秦相公随便问个其他战场上下来人,都是这般回答……只有速速出塞北归,才能有些生路,燕京这里人是痴人说梦。”
“可若是这样。”秦桧似乎也有些颓然。“南面死死追下去怎办?追到黄龙府、会宁府怎办?到那地方就能挡住吗?”
“走步看步吧!”纥石烈太宇也有些无奈。“说句实话,辽地肯定是保不,黄龙府、会宁府那般摆在明处,也未必顶得住……不过实在不行时候,躲入山林之中,宋人也没法追进去。”
“真要躲进去,这大金国还不如那赵官家给言语局面好呢!”秦桧为之叹。
“谁说不是呢?”纥石烈太宇随口接道。“可今天在尚书台,秦相公不也说吗?国本就是国本,这大金国本就是人家完颜氏家产……”
证此人这般性情。
当然,秦桧并不指望番交谈,便能窥破人心,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万全门路,只要对方表现够粗豪,够有‘女真’味,便足以进行下步。
至于所谓女真味,也肯定不是傻和粗鲁,而是讲旦被说动,便往往愿意在局面到来时赌上性命去做些激烈事情来,这是塞外恶劣生存条件下,被迫形成某种‘风气’。
这种风气下,行为人往往不将自己性命当成性命,也不将别人性命当成性命,所谓规矩更是无稽,旦达成某种浅层约定,往往就会直接施展异常,bao力行动……这跟汉人思维截然不同。
说白,就是蛮横狠厉,大胆粗鲁。
“今日在殿上,在下确曾言国本。”秦桧努力让自己平静讲述。“本意想说大太子那里不可动摇,劝大家不要中南边离间之计……但是,四太子后来番话,却又让在下颇有感慨……将军,你说万咱们这边触怒赵官家,人家发狠,无论如何都保不住国本怎办?”
纥石烈太宇依然没有多想,直接摊手以对:“看着便是,还能怎办?”
“那就直说。”秦桧继续问道。“若是真有国本更替那天,纥石烈部与将军你有没有担当新国本意思呢?”
纥石烈太宇终于怔住,继而睁大眼睛严肃反问:“秦相公什意思?”
“们意思再简单不过。”秦桧也终于摊手。“将军……们为何再强调议和乃是南边挑拨离间之策?实在是因为们心知肚明,大太子和诸位上名单将军皆有兵在手,燕云大族也有兵在握,只有们这些被点名‘走运道’人毫无实力,旦乱起来,人家要杀便杀,要斩便斩,所以那些言语,与其说是劝解众人不如说是当众求饶……但怕就怕,便是求饶,也不能苟全性命。故此……”
实际上,这本就是秦桧等人决定往此人身上尝试个重要理由。
“纥石烈将军。”
深呼吸口气后,秦桧忽然严肃起来。“其实在下今日过来,不仅是想请纥石烈部替在下看护家小,还有几句话想问问。”
“秦相公有话直说。”隔着个桌子,纥石烈太宇挥手相对。
“将军,你是从获鹿回来,你觉得咱们对南面还有战胜余地吗?”秦桧认真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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