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就去讲台上拿标语。
从座位旁边走过时，他耷拉眼皮看
眼柳小满，柳小满跟他目光撞个正着，若无其事地把眼睛挪回练习本上。
挪回去眼皮也不踏实，眨巴两下，他老想往夏良裤子上瞅，心里是十分
好奇。
不知道那大脚印还在不在。
门口。
没有。
柳小满简直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问题，余光里罗浩跟个土行孙
样遁，他默默手收回来，沉默地摇摇头。
“夏良……”尚梁山还想问。
“到。”窗户外面，夏良扬扬嗓子应声，跟着人就出现在后门，朝尚梁山举下手。
点摊更早，他是要掐樊以扬那边节奏能不能跟他合上。
掐到半，想想跑操跟他也无关，就不掐。
翻开之前没做完练习，他刚把笔尖磕出来，突然听见窗户发出缓慢推拉声，朝外看，窗边个黑咕隆咚影子正把手指头往窗户缝里伸，冷不丁把他吓得睁圆眼。
他吓跳，外头那黑人竟然反应比他还大，还连“嘘”带摆手地冲他做“出声就掐死你”状，又比比划划地朝夏良桌洞里指，想让他帮着掏什
东西递出去。
柳小满认出这人是罗浩，又看见他身后栏杆上隐约靠着个人影，似乎是夏良，简直有点儿无语。
手里还握着杯食堂二楼鲜榨豆浆。
班里哄地笑起来。
“上课你没听见？”尚梁山看着他问。
“迟到，”夏良抬抬手把豆浆杯子扔进垃圾桶里，答得挺正经，“
在外面站会儿。”
“让你站？”尚梁山懒得跟他磨洋工，他太知道夏良是个什样学生，只把手里标语“啪”地抖，“给过来贴。”
让他这个只手干这种悄悄摸摸活儿，怎不直接让他个猛子从窗户翻出去得。
尚梁山句话把全班炸个哀鸿遍野，也毫无解释打算，将展开纸卷抖抖，他直接宣布第三件事：“来几个高个儿男生，把这些标语贴贴。”
说着高个男生，他两道目光像标枪样朝夏良座位扎过去，顿时又把眉头皱成铁疙瘩，转而标着柳小满，问：“夏良呢？”
问完他才发现柳小满唯条胳膊正以种说怪也怪，说不怪也有点别扭造型往夏良座位那边叉着，脱口又问句：“你有事没有？”
全班学生“唰唰”地往回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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