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连萧逼着自己放松,摸摸丁宣脑门。
“他身上有点小伤小疤都是自己磕。”娜娜也有点儿提防,生怕连萧跟她动手,又解释句。
“额头那块疤也是吗?”连萧哑着嗓子问。
“哪块啊。”娜娜看向丁宣,“啊”声想起来,“前两年夏天?对啊,他自己跑出去磕。”
连萧抚在丁宣头上手顿,他愣好半天,眼也不眨地盯着娜娜问:“什时候?”
或者说,他接受完自己处境,终于不再叫,就开始自己锁自己。
除上课与必须出来吃饭洗澡上厕所,他只闷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做什。
有时候吃完晚饭,家人在客厅看电视说话,喊他他也不去,像个游魂,在房间里天天熬。
“他鱼根本不让人碰,也不知道死,今天早上人没去他屋里闻闻,股子腥味,估计都不知道死几天。”娜娜说。
“也不止是鱼,他什东西都不让人碰,有回妈给他晒被子,把他枕头换个枕芯,他还把妈咬口。”
“不就你高考那两天吗,”娜娜脸莫名地看着他,“他跑丢过半天,自己不知道怎跑机构里。妈拽他都不回家,都到家门口,又在楼梯上绊跤。”
娜娜口中每句话,在连萧心里都能组成画面,同时组成把把冰刀,刀接刀地往他肺里捅。
“你们打过他吗?”他哑着嗓子问。
娜娜张张嘴,很快又闭上,端起茶杯接着喝。
“不能说打。”她转转眼睛,“但是有些时候他闹起来,不用点力气真压不住。”
连萧扣在桌沿上手控制不住地使力,丁宣坐在他旁边正吃着面,像是吓跳又像是茫然,颤颤睫毛咕哝句“连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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