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神询问程期怎,程期抿口酒,说:“老太太这两年闲下来,最近在折腾想弄个杂志,文学类,也不学术,很开放,当个乐子,只面向校内,就想着能给学校学生们做个引路刊。”
温让对程期奶奶是很尊重,老教授确实生都在为学术和教育做贡献,这所学校“名校”牌匾功勋章里,她实实在在担得起些分量。
“教授真是让人起敬。”温让由衷赞叹。
程期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笑说:“老人家之前还念过你,你不是也做过她学生,有闲情话,你给贡献点儿稿子?”
这是抬高温让,老教授生栽育桃李无数,按辈分儿排起来都不知道多少前辈愿意尽上份心意,实在数不上他,他心里明白,这是程期在中间给他说好话。
今天没喝酒,脑子很清醒,他想起程期在学校里跟他在起那两年。
程期家境好,算得上书香世家,把程期养成处处得体男人,他很会玩乐,学业事业也很拿住,是真正人人都欣赏,想与他交好人,在人群中永远是最耀眼存在,呼百应。这样程期当时能喜欢上自己,真莫名其妙,直到现在,两人分手多年还是要好朋友,他都觉得奇妙。
他知道程期在人际交往上很有尺度,很沉稳,就像圆圈最当中圆心,把每个人与自己关系都控制在应该归属位置,跟每个人都保持着客观距离,运筹帷幄,大家风范。
自己却有幸被他归纳到最相近圆圈里。
温让被他温柔对待许多年,差点都忘内心冷感才是这个男人真实性情。
程期见他确实有些惶然神色,也不再往细说,反正离落实也还早。他拍拍温让肩:“瞧你,写点儿东西而已,还没定论呢,以后再说。”
何必呢。
他在心里默默叹口气。
都这多年,自己实在不值当。
“这学期快结束,假期有什打算?”
程期问话拉回温让散漫思考,他想想,说:“组里有个新项目,可能要跟进,不过也不是大事儿,用不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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