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会儿浴室水声停,江初头上罩着毛巾湿哒哒出来,抬眼看见覃最正在餐桌旁摆盘,吓得“操”声。
“你什时候回来?”他把脑袋上毛巾抹下来,过去看看,捏块猪脚扔嘴里。
“刚才。”覃最回头扫眼,江初只穿条内裤,身上水都没擦干。
他
其实只是搂搂抓抓,接个吻这种程度,江初也看过不老少,经典电影堆,算不得稀奇,而且他也知道男人之间方式是刚交。
所以当他先入为主地抱着这种“不稀奇”态度,冷不丁戳进个主页,瞬间加载出来巨大动图跟直接甩在脸上样弹上来,江初脑子还是没忍住“嗡”地麻。
这也太……
盯着那个被不断夯实补位顿两秒,他搓着鼠标往下滑。
覃最到家时候是十二点半,周腾蹲在玄关正中间挡路,仰着脖子冲他叫,他弯腰搔搔周腾下巴颏。
那他到底是怎发现自己呢?
还得是跟别小男孩儿谈过,至少有过什经历。
从江初角度,真很难想象个人要怎发现、并且达到这种自确定与认同。
假设下,如果大奔挽着他做小鸟依人状,拽着他逛街吃饭买东买西,再撅着嘴要跟他这这那那……
江初手上个不稳,手机直直掉下来砸在鼻子上,他包着眼眶酸水揉半天。
。
午夜总容易让人产生“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这世界除没别人”错觉,很多问题在夜里考虑时会更加自,在黑夜掩护下更加随心。
白天要面对则是脚踏实地生活,是生活中各种交织人际,与不可分割关系。
尽管覃舒曼连覃最哪年生都能记错,离婚这多年都没想着见亲儿子面,她也是覃最亲妈。
万知道,她应该挺愁吧?
客厅里开着电视,江初人没在沙发上,浴室里传来水声,还放着音乐,估计是在洗澡。
覃最也没喊他,换身衣服先去厨房看眼,江初果然没做饭,也没点外卖,只把早上剩下半锅粥喝。
喝完锅也没刷,跟碗起泡在池子里。
覃最把专门给江初带回来卤猪脚倒进盘子里,又淘点儿米煲上,开始收拾锅碗。
边刷锅还边回忆起他刚到江初家那天,整个屋子乱七八糟德性,也不知道这人是怎过下来。
边揉鼻子,他边试着又把大奔跟覃最联想在块儿,差点儿使劲把鼻子给搓下来。
思维胡乱跳跃着联想堆不堪入脑画面,江初思路绕来绕去,停留在覃最昨天那句,“给你看两个男做那些事儿,你也会有反应”上。
思考两秒,他起身去书房开电脑。
都已经在电脑椅上坐好,周腾在书房门口探进半个脑袋看看他,江初又莫名心虚地过去把它赶走,关上门。
这种东西直接搜搜不着,但是也不难找,江初从自己平时逛几个网站底下就能顺出来。
覃最以后会告诉他?
也说不准没到他们母子和解,覃最又改成喜欢姑娘。
其实别说覃舒曼,江初这会儿回想他昨晚跟覃最对话,也还是有些没转过弯儿来。
覃最竟然真是同性恋。
明明昨天他自己都说,看普通小黄片儿也有感觉,就是说,只要刺激给到位,是男是女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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