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仅仅在宫宴上公开出现过次,这个名字以及他做那几件事情,已经被人口口相传,流传出诸多版本。
不少人家都送来贺礼,以表示善意,面对不同官职拜帖,刘元实在拿不定主意,便来请示曲长负应当如何还礼。
“要是按照常理,少爷您刚刚封官时,咱们府上就该宴请,这回再次升迁,那宴席——”
曲长负淡淡道:“这回宴席,当然要办。”
刘元道:“可是老爷外出办差直未归,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他怪曲长负不懂自己心,味争取追逐,其实又何尝去试着理解过对方呢?
如果……早点意识到这点,或许上世,他们结局会不样。
靖千江有些黯然,有些心疼,又不禁庆幸,自己竟还有握紧这双手机会。
“重活回,憾事诸多,有哪怕魂飞魄散都想守住东西,没有人能阻止。”
曲长负身体微微前倾,半是调笑般:“不过条路要走远,就该心狠点。旧情或故人都别看得太重,往后到岔路口分道扬镳时,也能更体面。殿下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如何才能过更好。”
靖千江也笑:“你说是,很有道理,不过句都不想听。”
类似话,上世曲长负也曾说过,他第次听见时候,气跳起来,踹翻对方房中张桌子。
靖千江直不明白,世界上怎可以有人这凉薄,这无情,哪怕别人想把心掏出来给他,都毫不动容。
重生短短月余,他对曲长负解,却好像比之前辈子还要多。
,更重要是,老交情,放心。”
“所以……”靖千江把自己所有优点列举完毕,终于深吸口气,“可愿意同行?”
曲长负目光落在靖千江掌心上。
他忽想起不久之前,两人坦诚彼此身份时,靖千江说,“来军营,不为天下,只为人”。
世上会有这种人?
曲长负微笑道:“他要是回来,人人皆注意曲相,又怎能知道呢?”
刘元怔。
曲长负散漫道:“去筹备罢。等父亲回来,自然会惊喜地察觉到,
他笑意渐渐淡去,唇角微抿:“小瑕,至于最后,是咱们两个谁‘理’占上风,且走,且看罢。”
*
曲长负升迁旨意下来很快,果然如同卢延想象中那般,在京城中引起阵小小轰动。
无论在宫宴上露面前后,曲长负从来都是个招人议论角色。
曾经人人提到他,都道此人出身高贵,却体弱多病,头脑痴傻,如今却都成对于他相貌和能力惊叹。
知道他生死关头被放弃经历,他病,他外祖父家。
靖千江忽然明白,可能在曲长负心目中,从来就没把自己话当真。
因为对于动情,他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他不是怕,他是打心眼里觉得,这牵扯时间精力太多,不值得尝试。
要怎样做,才能变得值得?
把感情看作世间最重。
为这样虚无缥缈东西,可生,可死,可不顾切。
不至于吧,就是当时念再深,顶多过两年也能忘个干净。
曲长负伸手,握住靖千江手,两人肌肤贴合在起。
“有何不可呢?能再与故人同路,本该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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