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道:“不‘记得’,但知道。”
方青余心内咯噔响,未料李庆成如此慎密,心念转,自顾自道:“皇后杀大学士,诛禁卫统领符将军,抄镇北大将军唐家,诛平东王侯满门,却也有摆不平人,此人就是与同来抗击匈奴副将辽远。”
“辽远大人本镇守东北玉璧关,素有铁甲金戈之称,昔年受唐将军提拔,既不与
李庆成道:“方青余,过来。”
“你认识?”李庆成问道。
方青余侧着头,端详李庆成,答道:“不认识。”
他蒙着鼻梁与唇看不见,双眼却微动,表情在笑。
李庆成心中动,有种说不出熟悉感,刚想得片刻,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方青余双眼充满紧张神色,手伸来,按在他肩上,问:“怎?你不舒服?”
李效反常地没有发火,缓缓道:“孤知道,但这些年里,从未有过今夜般难以成眠,你说,孤躺着听,困自当入睡。方青余这便跟着回去?”
许凌云只得再次翻开书,声音轻些许:
“当夜……”
李庆成躺在床上,夜不成眠,方青余接好骨,倚在破屋门外。破晓未至,群山与雪原陷入彻底黑暗中,李庆成披上外袍出厅,小声道:“鹰哥?”
李庆成蹲下,问:“把方青余押回去?”
火当夜,太祖已崩,张慕前往明凰殿,是取件埋在殿廊尽头,地砖下件东西。”
李效蹙眉道:“是什?”
许凌云道:“那处据说有个活板机关,藏着太祖遗诏,早在成祖被册立为太子那年,便拟好登基密诏,唯太祖与张慕知道。但张慕未来得及进入明凰殿,便被御林军先步拦住。”
李效道:“最后那封密诏呢?吩咐个人去取出来,孤想看看。”
许凌云笑道:“早就烧,现在活板机关下,埋着另件东西,陛下当无甚兴趣。”
李庆成拍开方青余手:“你把兵带到哪里去,说实话,否则会把你交给朝廷。”
方青余眼睛帅气地眯起来:“你舍不得。”
李庆成蹙眉斥道:“正经点!”
方青余道:“参军与并非同个派系,你懂?”
李庆成沉吟不语,方青余又道:“这话说来可长,得从皇后身上说起,去年中秋夜京师变天,你可记得?”
张慕安静地躺着,锋锐唇中迸出字:“不。”
李庆成茫无头绪,张慕眸子明亮,沉声道:“不可朝外提到他。”
李庆成心内疑惑至极,然而张慕与方青余却似乎有种心照不宣默契,黎明时士兵们在河间废墟集合,李庆成与唐鸿、方青余三人站在处,张慕远远站着,竟是不与方青余朝相。
“去何处?”唐鸿不信任地打量方青余。
方青余以块破布蒙住半张脸,墨色剑眉英俊挺拔,双目漂亮得令李庆成自惭形秽,他与唐鸿看方青余会,唐鸿说:“先回郎桓?”
李效道:“如今埋着什?”
许凌云淡淡道:“个小瓷瓶,两个琉璃杯。贴着方青余封条。”
李效眉毛动动,许凌云没有再说,起身道:“明日陛下大婚,该歇息。”
李效坐下:“夤夜难眠,说下去就是。”
许凌云笑道:“陛下恕臣啰嗦,明天是……陛下人生大事,也是大虞举国大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