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
许凌云跟随在他身边，简直
刻也静不住，只要在李效身旁服侍，没话也要找话来说，李效几乎感觉得到，许凌云心里直在想他。
如今许凌云有种莫名陌生，纵是李效坐在他对面，那眼神虽仍带着亲和，却有点走神，仿佛心思全不在他身上。
许久后，许凌云开
口道：“陛下是头次来江州罢。”
李效说：“若不算出生至两岁时光，确实是头次来江州。”
许凌云笑道：“阳春三月，寒江中正是鲤鱼肥美时候，待会陛下若不嫌弃，便请在臣家中尝尝。”
李效道：“从孩童眼中看，确是十分有趣。”
许凌云吧李效让进厅内，老仆既聋又哑，抬头时见李效便点点，躬身继续熬药。
许凌云亲自去打水来给李效洗手，又取热巾在旁站着伺候，李效道：“孤是客，你是主，哪有主人站着伺候客人道理？孤自己来罢。”
许凌云笑置之，前去倒茶，以木夹，热水烫过三个琉璃茶盏，滚水注进盏中七分满，满盏银针般玉衡山毛尖浮浮沉沉，盏上附层晶莹水珠，似细雨恒落，又似云雾笼罩，颇有意境。
李效看得入神，唐思进厅来坐，笑道：“许大人别来无恙。”
许凌云站在门口，晚春阳光洒在他眉眼间，带着层朦胧光。
“走错门。”许凌云笑道：“
家在这里。”
李效负手于背，看着许凌云，两年不见，许凌云成熟些，神色有些黯然，两年牢狱生涯仿佛洗去他身上层璀璨夺目光泽。
许凌云较之担任鹰卫时瘦些，仍穿着那身侍卫袍，眉目间带着股淡淡促狭神色，欣然道：“家徒四壁，不胜惶恐。”
许凌云转身把李效让进家中，御林军进，马上地势就狭隘不少，李效吩咐道：“你们都在外头等着，你，去回报刺史，不用给孤预备午饭与晚饭。”
李效欣然道：“甚好。”
又是阵寂静，院外枫树新叶沙沙作响，穿堂风拂过，烹药砂壶轻轻碰撞出声。
唐思好会
许凌云莞尔道：“唐将军，又见面。凌云现是草民，不可再以官职相称。”
许凌云给李效与唐思斟茶，又道：“扶峰先生正在午睡，恐怕怠慢。”
李效欣然道：“不妨，孤也是他学生，自不能扰先生，待他起来再去通报。”
三人坐在厅内，时无话。
李效感觉到许凌云变很多，昔日那种炽烈情意没有，眼底也不再是温和而期待神色。
老太监回去给巩繁壬回报，唐思知道这次李效来定会逗留很久，说不定还会暂时在许家住下，当即出外安排御林军巡逻与轮值。
许凌云与李效进宅院，东厢许凌云与名老仆住，西厢扶峰住，厅两院，地势狭小，却收拾得整齐干净，花圃下种些杜鹃，中庭角落棵枫树正值抽枝时。
扑鼻而来股浓烈药味，老仆在走廊前烹药，墙之隔院落外，又有小孩嬉闹之声远远传来。
“谁孩子？”李效笑道：“凌云，你成家？”
许凌云道：“没有，这处只是祖上宅子边庭，小时二姨娘住地方，正屋和堂屋已经卖给人，砌堵墙隔着，后巷倒是通邻家，陛下若有意可过去走走，那家小孩有趣得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