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听着听着便忘时间,直到武独等不到他,出来找寻,看见段岭站在几块砖上,朝太学花园里看,夕阳光照在他脸上,表情充满向往。
武独站在后巷内看会儿,皱眉道:“跑这儿来做什?”
段岭吓跳,差点摔下来,学生们也走,段岭解释道:“凑巧经过,就……朝里面看眼。”
他以为武独要教训他,孰料武独最终也没说什,转身走。段岭忙跟在后头,回僻院里去,心里整理来之不易消息。回家后,便在房中给武独擦拭架子,架上有布包裹,里头放着个匣子、把带鞘剑。
剑正是武独平时佩剑,除此以外,便只有满架书。段岭很想看看匣子里头有什,但这个时候好奇心容易要个人命,便不去碰它。
当年在辟雍馆、名堂内读书时,消息反而来得最快,西川有没有学堂?
段岭忙着考虑自己事,好几次想着要把心横,试探下武独,假装不经意地问起皇宫里情况?但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太危险,毕竟人心隔肚皮,万再碰上个郎俊侠,可就没人救自己。
但经过这些天里观察,段岭觉得武独虽然精擅毒药,却实在是个正派人。他有身武艺,却不偷不抢,也不仗着用毒本事去牟取利益,堂堂正正。早上起来,他偶尔会看见武独在院里打套掌法,手掌上下翻飞时,就像鹰样好看。
打完掌法后,武独扔给段岭个小钱袋。
武独说:“买两个烧饼,沽半斤酒。”
段岭接过钱,心想机会又来,便火速朝街上走,问到西川小孩子们私塾打听不出什时政来,学生多地方是太学,便问清路朝太学里头去。
段岭来到太学后花园篱笆外,搬两块石头,站在墙外对着雕花窗栏里头望,正有几个学生放课,站在花园里聊天。
“……但这想来,轻徭薄赋,也是好事。”人说,“南方再禁不起折腾,须得休养生息,只是可惜如今有相无将,不兴兵事倒也罢……”
正如同昔时在辟雍馆内样,学生平日无事,便喜好副老气横秋模样议政,大多在谈政事,有人认为宜放任元、辽相斗,积聚国力,毕竟有辽国挡着,元人时半会儿也过不来。待辽被元打得奄奄息,大陈正好坐收渔翁之利。如今牧旷达起草新法,减轻西川乃至江州地区税赋,百姓对他仍是十分拥戴。赵奎当权时重武抑制文,反而容易出事。
说着说着,话锋转,又转到新皇李衍秋态度上来,李家向来无为而治,大多放任不管,倒是太子回朝后,勤于批阅奏折些。大多政务,仍听牧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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