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不是没想过感情问题,当年在起厮混好友们,拔都、赫连博……想必都已成婚,唯独蔡闫不知是死是活,他也曾希望有个家,像父亲与母亲样。
然而众多因素错综复杂,时时刻刻影响着他,小时初见男女之事,犹如个永远不会被遗忘梦,闪烁在他记忆里头。那夜郎俊侠与丁芝带给他冲击力,令他对青楼向来无甚好感。
而后对着琼花院里头女孩,段岭也如同父亲般,时时以君子态度视之,都是国破家亡可怜人,又怎能像耶律大石般对她们?
现在想起,竟是从未对谁动过心,段岭只觉人生十分无奈。
“没有呢。”姑娘朝武独微行礼,说,“两位爷里头请。”
“给这位小爷好生伺候着。”武独说,“领他往对房里去。”
段岭亦步亦趋,跟在武独身后,武独却朝段岭上下打量,说:“尽跟着做什?去啊。连逛窑子也要教你?”
“不不。”段岭连忙摆手,众女孩都笑起来,段岭下就红脸,武独却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
“先前怎说?”武独说。
岭起身,经过长街,段岭好奇地看街边玩杂耍,武独走着走着发现人没,不耐烦地回来,把将段岭拽走。
“大爷——”
“哎,大爷——”
面前是个非常华丽建筑,刚进门,便有浓妆艳抹少女来迎,吓段岭跳,忙道:“你们做什?”
段岭退后几步,抬头看,匾额上写着“群芳阁”,居然还是百年前皇帝题字,当即哭笑不得。
“那……进去吃点。”段岭说,“你谈完事,叫声。”
“你随便吃随便点。”武独说,“不是咱们掏钱。”
段岭进天字号房对面另间房,这处伺候得甚是周到,马上就进来群姑娘,段岭只以为都是来伺候,不知这处规矩是让他先看轮再点,便说:“都下去吧,不必管。”
琼花院虽也是青楼,却因段岭身份摆在那里,无人敢来调戏他,段岭自打生下来,从未见过这种事,姑娘们你看看,看看你,应付这种口不对心,既要逛窑子又要假装柳下惠客人多,大家都颇有经验,于是便上来人,说:“少爷。”
“真不用。”段岭叫苦道,“请,请……认真。”
“进里头去。”武独说。
众女好奇地打量武独与段岭,看段岭像个少爷,而武独像个家丁,然而段岭又不敢违拗武独意思,两人关系十分奇特。
段岭说:“……还是不去,在外头等你。”
武独不耐烦,揪着段岭衣领,将他拖上楼去,段岭忙道:“自己走!新袍子别扯坏!”
武独这才放手,朝个姑娘问:“天字号房客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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