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巷内,不少人交头接耳,四大刺客声名远扬,昔年被西川不少少年仰慕,武独身份更是传奇,有人说他是用毒高手,有人说他是害死先帝叛徒,却没想到,竟会在会试当日,看见他送人入馆,更在这万众瞩目之中,吹起曲相见欢。
段岭静静地站着听完,眼中唯有春风里这个人。
越来越多人注意到武独,好奇地打量他,曲毕,武独便转身离开,这次段岭没有追出去,他知道武独定会回来。
“方才那位是武独大人?”
段岭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黄坚,忙彼此打个招呼见礼,大家都是宰辅门生,先前未细谈,只是匆匆面,这时再碰上,正好彼此熟络几句。
段岭侧头看武独,武独又摸摸他头,两人递出名牌供黑甲军查验,验过后方放行。全江州士族弟子都来,车水马龙,挤在成均阁外巷中。
“咱们虽然没有他们气派。”武独笑道,“骑却是先帝坐骑。”
段岭笑起来,武独还想将段岭送入内,却被外头黑甲军侍卫挡住,说:“侍从不得随入。”
“去办点事,傍晚在外头等你。”武独说,“不必紧张,你能行。”
“……”段岭想和武独抱下,自己却已经十六岁。
段岭尚不知道这种情绪源于季节涌动,只觉得心里有股呼之欲出欲望在左冲右突,不得宣泄。其实他最初提出这要求,只是想让武独在考完试后,给他买串糖葫芦。
但渐渐地,他心底充满奇怪遐想,及至会试那天醒来时,枚花瓣从窗外飘进来,落在他脸上。
“起床。”武独说。
段岭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武独拉开门,唰下满院桃花飞舞。
段岭:“……”
黄坚不善言辞,上次见到他时只是简单地说“好”“幸会”,看样子十分沉稳,且貌不惊人,还有点黑,段岭猜测他满腹诗书,却有碍观瞻,不是牧磬喜欢亲近类型。然而能得到牧旷达赏识,才华定是有。
“走吧。”段岭与黄坚起,边走边说去找位置,答道,“是武独。”
“他是刺客?”黄坚也对英武侠客非常感兴趣,少年人总是喜欢任
不再是当年被人送来,陪着进学堂小小少年。
“那进去。”段岭说。
武独站在成均阁外,掏出笛子,站在春风里便吹起来。
喧哗巷中,逐渐静下来,整条巷人都看着武独吹笛,那曲相见欢,仿佛吹开春日之中满巷灿烂桃花。
“是武独!”有人小声说。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夜间全城桃花绽放,江州春天来。那景象比在上京之时更为真实震撼,段岭大叫起来,四处看看,家里桃树夜间全部开花。
早饭后两人出门去,街头巷尾,所有花都开得缤纷灿烂,江州正街上全是花瓣,在春风里飞舞,炽日照下,光芒万丈。
“挺漂亮。”武独骑着马,带着段岭,上次来江州乃是暮春时节,盛景已凋,此时忍不住也驻马多看会儿。
“太美。”段岭顿时沉浸在这美景之中,江州城熙熙攘攘,过两条街,沿途开始戒严,考场定在成均阁后,再过去条街就是内阁议事之地。
段岭还想多看会儿,武独却说:“走吧,好东西直都在这里,总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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