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流君迟疑道:“……”
“不必担心。”牧旷达说,“眼下咱们就赌这把,你出去个月,凡事当心就是。你今夜就走,到邺城,先找王山,但莫要告诉他内情,只说去找长聘先生,让武独协同。”
“是。”昌流君答道。
“这就去吧。”牧旷达说:“必须得找到长聘才能回来。”
昌流君躬身点头,快步离去。
牧旷达最后说:“那天派出近五十影卫,前往邺城,这多人,都跑北边去做什?你倒是告诉。”
昌流君还是不说话,牧旷达又说:“长聘刚离开浔阳,便音讯全无,可东宫那边,是怎走漏风声?”
“长聘先生虽手无缚鸡之力。”昌流君答道,“但以他智谋,定不会栽在影队手里。”
“未必。”牧旷达说,“实在担心,刚收到北边信没多久,影队就去半人,郑彦名为返乡,实际上就去邺城。”
“这说来。”昌流君说,“武独他们……”
“孤头疼。”蔡闫疲惫地说,“想睡会儿。”
冯铎忙扶着蔡闫上榻去,蔡闫喘息片刻,转身面朝墙壁。冯铎不敢说话,轻手轻脚地退后。
“冯卿。”蔡闫声音传来,说,“你不要走,留在这里。”
片沉寂中,只有蔡闫呼吸起伏,冯铎坐在案后,不发言,蔡闫则渐渐地睡着。
牧旷达穿过相府走廊,眉头深锁,昌流君跟在后面。
牧旷达自言自语,笑道:“嘿,倒是有意思,四大刺客,全去个地方。”
牧旷达摇摇头,心神不定,转身走。
“武独与王山倒是和这事没关系。”牧旷达说,“现在影队还没回来,也就是说,他们尚未找到王山下落,如今连乌洛侯穆也去,陛下与太子玩这手,是什意思?”
昌流君言不发,牧旷达在长廊中走来走去,最后停下脚步。
“今天还试他句。”牧旷达说,“他只是笑,也不答话。”
昌流君说:“王山刚打场胜仗,想必也不忙,不如就让他就地……”
“不。”牧旷达说,“你亲自去趟。”
牧旷达走着走着,时而停下,似乎想转身去交代什,却又犹豫不定。昌流君也跟着走走停停。
“郑彦去邺城。”牧旷达说,“是什意思?”
昌流君不作声。
“乌洛侯穆也走。”牧旷达又说,“又是什意思?”
昌流君“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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