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耶律宗真自然明白段岭在提醒他,若不快点收拾韩唯庸,实在是太危险。
“上次也是你在身边,方令逃过那劫。”耶律宗真说,“心里终究是存丝念头,不想就这对……动手。”
段岭知道他话中所指是萧太后,毕竟是母子,耶律宗真也有顾忌之处,如果他回国后还不马上采取手段,那段岭费尽心思所做切,都将打水漂。救他没问题,可救他,最后事情还不按自己所想发展,是段岭没法接受。
自古无情帝王家,父子相残,骨肉相弑,多有发生,若换是自己呢?
“你放心。”耶律宗真说,“那时未熟稔朝政,培养人也没起来,回去后方按兵不动。这次韩唯庸知道若不杀,就会杀他,方有此破釜沉舟之举。向你保证,回中京后,半年内定设法收拾掉他。”
河北军将士。
“好。”耶律宗真正要说“容想想”之时,忽然转念,坐下,把段岭手牵在手中,两手手掌起握着,问:“你有什安排?”
“没有安排。”段岭还是决定留手,不想让耶律宗真知道自己布置,答道,“你说,送信给武独,让他照办就是。”
于是耶律宗真点头,说:“这来,须得取道经过你陈国,辗转从潼关入西凉,再回中京去。”
段岭既然要出手帮助宗真,便须得送佛送到西,没有突围后就让他自生自灭道理,这点他也仔细想过,答道:“写封信,给玉璧关守将韩滨,到时候你扮作商人,直接通关,从玉璧关出去,正好少走点路。”
段岭点点头,有这个保证,他才稍微放心些。
耶律宗真接过段岭递过来信,只是看眼,便搁在旁,说:“谢谢。”
段岭知道他还需要考虑,忍不住说:“宗真。”
若换从前,这话他定不会说,但现在两人地位是平等,虽说段岭是太子,还是流落在外、未得承认太子,然而以礼节而言,国君与储君等同,二人平起平坐,也正因如此,耶律宗真从开始便以储君之礼待段岭。
耶律宗真看着段岭双眼。
“有句话就说。”段岭说,“这次是你缘分,再来次,当真不知道你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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