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独打量郎俊侠片刻,突然开口道:“知道为什不杀你吗?”
郎俊侠没有回答。
“你在他心里位置,已经没。”武独说,“在你求
“……好吧。”段岭叹口气,内疚地看着武独。李衍秋也就罢,反倒是武独保护他最多,叫出那句“等等”时,段岭纯粹是源自本能冲动,现在想起来,武独才是最有理由生气那个。
“不要说。”武独完全不想听段岭费劲解释,眼里反倒带着笑意,朝段岭说,“不生气,你去吧。”
段岭就像个做错事小孩,武独又说:“真不生气。”
“那先去找四叔。”
段岭只得转身去找李衍秋,武独目送他离去,突然笑起来,随手拔出烈光剑,手腕旋转,来回玩两圈,推开房门,复又进到郎俊侠房中。
在场所有人都清楚,郎俊侠已罪无可赦,哪怕今天在李衍秋面前逃得命,回到江州后,也会被群臣要求处死。这不仅是欺君之罪,他还将大陈满朝文武视为无物!
“你戴罪立功。”段岭声音已经开始发抖,说,“乌洛侯穆,回头是岸,至少现在不杀你。”
“殿下给你改过自新机会。”李衍秋冷冷道,“你总得给他个台阶下,乌洛侯穆,否则这事情若传出去,你死倒是百,从今往后,却教太子殿下怎抬头做人?”
段岭感觉到李衍秋生气,他生气时就是这种带着讥讽语气,平静,却又十分恐怖。
“谢殿下恩典。”郎俊侠答道,“罪臣乌洛侯穆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等等!”段岭马上道。
除郎俊侠外,房中所有人都看着段岭,大家都知道会有这声。
紫电金芒上,倒映着郎俊侠双目。
“暂且饶他命吧。”段岭说。
刚与李衍秋叔侄重逢没多久,段岭便违拗君王之意,他忐忑地看着李衍秋,李衍秋却仿佛早就料到。
郎俊侠坐在榻上正沉吟,没有料到武独居然又回来,手里还拿着剑。
武独以剑略略抵着郎俊侠下巴,令他抬起头。
“为什在他身上下寂灭散?”武独沉声问道。
郎俊侠答道:“早就输,而且输得败涂地,追究味药作用,又有多大意义?”
武独眉头微微皱起,郎俊侠又说:“奉劝你句,最好当心点,有时候,狗急也会跳墙。”
段岭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大石落地。李衍秋却不发语,径自转身出房门,段岭忙追上去几步,郑彦收起紫电金芒,也追上来。
段岭又回头看武独,表情里带着不安。
武独神色如常,毫无变化,站在段岭面前,做个手势,示意他去追李衍秋。
段岭实在不知该怎办好,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反受其害,这些话在他心里来回滚几次。
“还不追上去?”武独催促道。
“你饶他做什?”李衍秋说,“让他戴罪立功?没见他心不在此,只求速死?”
段岭心里不住恳求,希望郎俊侠求饶。郎俊侠却没有半句话说,只是安静地跪在地上,两手手指按着紫电金芒。
你说啊!你说戴罪立功,否则如何饶你性命?
“现在还不想杀他。”最后,段岭无奈说道。
“可是想杀他。”李衍秋说,“皇儿,你要饶他命,需要给他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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