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盏心灯吗?”谢道韫说。
陈星笑着说:“心灯是它‘形’,而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盏心灯,不只是有罢,否则为什大伙儿今天都会坐在这儿呢?”
陈星意思很清楚,汉人们乃至远在建康司马曜,对江山依旧怀有尊严,哪怕情知必死,亦竭尽全力战。就像苻坚南来时,风雨飘摇暗夜里盏灯,同样在照彻长夜,光耀四野。
而陈星也始终觉得,不仅朱序,谢安、谢玄、王羲之、项述、冯千钧与肖山等人,内心深处,都有着为之坚持东西。
正如三魂七魄,始终朝向那点明光,旦刹那光华闪耀,心灯便会燃起,指引他们生。
是啊,到得如今,又有那丝期望,兴许所谓‘道’,随着年纪渐长,自己会慢慢明白,只说不清楚就是。”
“这就是孔丘说‘五十知天命’?”陈星笑道,继而想想,说:“从师门中所学到,关于‘道’内容,不多,大多都是在学‘术’与‘器’。所谓‘道’,觉得就是这世界,世上所活着苍生,以及们置身其中能感受到切,它们所谓‘本相’罢?这所谓‘本相’,包括天命,却也不只有天命,大体说来,不过是从哪里来、是什、要做什、到哪里去。这些事……如果大伙儿不嫌啰嗦,聊聊也好,明天过后,还不知道是怎样呢。”
“说说说。”谢安马上道。
“愿闻其详。”王羲之道。
桓伊本想起身去安排军务,听到这里,却也忍不住继续听着。
“给大家弹琴听罢?”陈星忽然想到,去搬来琴,拨数下,悠扬婉转琴声响起,正是那首浮生录,大伙儿便安静坐着听,唯独项述起身,进房。不片刻后出来,拿着羌笛,在陈星身后长身而立。
羌笛与古琴之乐同起,古朴琴音与沧桑羌笛声相绕,那首《浮生录》较之他们曾经所奏,却又有不同,犹如在道滔滔长
陈星清澈眼里倒映着璀璨繁灯,稍稍侧过头,看眼项述,笑笑,朝众人开始分说自己于师门中所读到。
“传说盘古开天辟地,”陈星缓缓道,“万物化生,双目化为日月,又有天地间第个‘’,化作龙神,暌目为昼,瞑目为夜,推动天地脉开始轮转,于是有时间……”
这夜,陈星开始缓慢地讲述,从盘古开天讲到不周山坍塌,再说到三皇五帝,以及数千年前结束山海之世场大战,众神归隐,再到牧野战时,神州归于凡人,犹如将所有人抽离本世,站在光阴流动中,注视着神州大地兴亡与浮沉。
片刻后,他又开始讲述天脉与地脉奇异相连、世间魂魄聚散、众星辰奇异力量、妖族内丹与人族秘术、早已消失天地灵气。
最后,满院寂静,陈星坦然道:“什是世上‘本相’?想,可能每个人都有不同看法罢?虽然听这多,依旧没有人能给出个答案。倒是觉得,本相就是‘无相’,花是花树是树,这些是确定,而本相呢,它与生俱来本质就是没有定论,也不会有定论,在们心里,是们所坚守那点点东西,它和整个神州大地,甚至天地脉,都是体,却又在们灵智里,所以才是‘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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