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动作并没有落入小皇帝眼中,康绛雪心情焦急,刻都不想多待。苻红浪继续悠闲地看着小皇帝来回地转圈,看够,方出声道:“荧荧
康绛雪不明白:“你还要朕喝酒?”
苻红浪笑得怪异又满足:“不,杯就已经够。”
康绛雪直觉告诉他苻红浪笑得不对劲,“够”说法更加不对劲,可这个人直都是如此难以捉摸,康绛雪时也想不出结果,他只能问道:“你到底什意思?”
苻红浪这次没有顾左右而言他,他视线望向外面,似乎穿透那层层墙壁和大门看到很远地方。
苻红浪道:“两个时辰,荧荧在这里待够两个时辰,之后便可以去留随意。”
“不。”苻红浪道,“臣不让荧荧反悔。”
苻红浪语气如此笃定,分明就是在明说不管小皇帝不反悔,他都有法子让小皇帝遵守诺言。
康绛雪问题本就有些自取其辱,话到此处,也不想再说,他自嘲地笑下,只觉得自己来此趟毫无成果,他说半晌话,却连苻红浪要求都没有摸清,反倒给自己埋下个令人忧心隐患。
这种感觉……
如鲠在喉。
康绛雪听得惊住:“现在……还没有?”
苻红浪笑盈盈地望着他,颇有深意道:“不错,但荧荧以后会有,臣想那天应该不太远,等荧荧有,臣自会如约将其取走。”
这话说得太过迷惑,几乎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康绛雪绞尽脑汁,仍是想不出苻红浪要到底是什。
现在没有以后却会有,且和自己性命样重要……
这种东西真存在吗?
康绛雪依然搞不懂苻红浪目,但他立刻想到在门外等候盛灵玉。
小皇帝在殿中等两个时辰自然可以,他不冷不饿,顶多便是强撑着熬夜不能在苻红浪面前睡觉罢,可外面天寒地冻,要身上有伤盛灵玉苦等两个时辰……
该是何等难熬。
如此想,康绛雪更加坐立难安,他在内殿里不停地踱步,刻也停不下来,苻红浪像是看不见般,神态自若地抽出烟斗。
正要点燃,视线在小皇帝身上转转,不知为何改变主意,极为少见地将烟斗又重新放回去,苻红浪有几分惋惜地开口道:“算。”
康绛雪心中满是讽刺和无奈:“你专门叫来趟,就是为说这些?”
苻红浪不赞同道:“荧荧怎这想?臣倒是觉得,臣这夜做事情可多。”
康绛雪和他聊不出结果,终于待不下去,他起身想要离去,苻红浪将他叫住:“等等。”
康绛雪只怕是苻红浪不许他走,回头问道:“朕不能走?”
苻红浪道:“自是可以走,但不能是此刻。”
康绛雪感觉自己被苻红浪套进圈子里,耍得团团转,可苻红浪只说这两句便停下来,显然并不打算再多说。
康绛雪到头来依然没有得到答案,心头宛如悬着把刀,刀就挂在那里,不知道何时就落下,可他不能将刀摘下来,也不知道刀落下来会砍中哪里,他又如何才能躲开。
康绛雪问道:“若到时候朕反悔,不肯给呢?”
苻红浪道:“荧荧和臣说笑,既然答应臣,陛下是不反悔。”
康绛雪道:“若朕真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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