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方伊池想想,摇头道,“他还教写字。”
阿清被他话噎又噎,不信邪地追问:“你都脱裤子,他还教你写字?”
“嗯。”方伊池想到六爷写名字,忽而后悔,觉得该把那张留下六爷字迹纸带走才是,“之前还嗑瓜子儿来着。”
“哎哟小祖宗。”阿清笑倒在床上,在他脚边打个滚,“您是第天来饭店?”
“脱裤子该干什,要教
结果贺作舟下句话来:“赶明儿再来看你伤,记得别沾水。”
原来只是看伤。
送走贺六爷,方伊池失魂落魄地回后院儿,阿清竟然还在挤眼尾红痣。
“哎,刚好你来,”阿清见他就像见救星,“快帮点个,这都画七八遍,总是不好看。”
他挥挥手,哆嗦着钻进屋,打开衣柜翻找片刻:“等等,穿条裤子。”
“等晚些让人送你家去。”贺六爷看完,目光不露痕迹地扫扫腿根,然后非常柳下惠地将他放开,“家住哪儿啊?”
“不用……”方伊池不敢劳烦贺六爷,轻声拒绝,“自个儿去买就成。”
“胡闹。”贺作舟瞪他眼,起身往屋外走,“你不说,去问你们经理。”
他急急地追两步:“六爷,您不留下吃饭?”
“不,还有急事儿。”贺作舟将外套从衣架上拿下来,微弯腰让方伊池帮着抚平衣领,见他眼底有淡淡不舍,心里发痒,故意问,“还想来吗?”
“记住?”贺作舟把钢笔搁在旁,捏几个瓜子塞到方伊池手心里。
他还在想六爷名字,顺手拿起颗,轻轻咬住外皮,唇齿灵巧地翻两下,瓜子壳儿就裂道口子,他再用手指那轻轻捏,瓜子仁儿就自个儿蹦出来,落在他掌心里。
方伊池把瓜子仁儿递到六爷嘴边。
“嘛呀?”贺六爷被方伊池逗乐,“给你吃。”
方伊池连忙说:“不成,咱平安饭店有规矩,客人花钱买东西服务生是不可以动,除酒。”
“什?!”阿清闻言,捏着笔在眼尾画条歪歪扭扭蛇,“贺六爷碰你?”
“胡说什呢?”方伊池坐在床边,撩起裙摆将内裤穿上,“是自己脱。”
阿清愣愣,走到他身边:“也是,六爷不是那样人……不过这都两三年,你见着六爷才开窍?”
“别瞎说。”方伊池晓得阿清会错意,伸长腿给他看自己腿上伤,“六爷给看伤呢。”
“就……看伤?”
“您能来,是们饭店荣幸。”
“不管饭店,只管你。”
方伊池垂下眼帘,因为六爷话,心跳加速:“想。”
“这就对。”贺六爷得到想要回答,干脆利落地转身往外走,“你歇着吧,跟你们经理说,这些天你顾着就成。”
方伊池颗心提到嗓子眼,这……这是点他?
贺六爷却不要他喝酒,伤胃。
如此来,他俩没话说,倒也不无趣,方伊池心思全在没穿内裤上,想要寻着机会溜走。
奈何贺六爷就是不给他机会,还把他抱到腿上,掀开旗袍个小角去看结痂伤口。
“下手够狠。”贺作舟眉头皱,“你这药不行,留疤。”
方伊池红着脸应下:“今儿就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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