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长越回去。”封二爷没好气地摇头,“鹤眠与你般大,经历事情也不比你少,也没见他成天像你这般自怨自艾。”
“鹤眠……鹤眠!”仿佛是回光返照,封三爷猛地提高嗓音,咆哮,“鹤眠是媳妇!”继而脑袋歪,睡死过去。
这声把千山也给叫过来,他急匆匆地冲进门,见封二爷站着,吓得连忙把轮椅推来:“三爷怎又喝醉?”
“他心里不舒服。”封二爷不欲多谈,指挥千山把三弟抬走,自个儿刚准备合上门,外头忽而闹哄哄响作片。
只听千山大喊:“警卫员回来!”
醉醺醺封老三摇摇摆摆地走进来。
“鹤眠……鹤眠!”封三爷醉眼惺忪地盯着封二爷笑,“哥,你抢媳妇。”
“你怎又喝酒?”封栖松眉头猛地蹙起,“你知道现在金陵城里有多少人盯着们封家吗?”
封三爷往前跌两步,哈哈大笑:“你不就希望他们看见这副不成器德行吗?”
“那是因为如今只有警卫队还在金陵城里。”眼见封三爷要跌倒,封栖松忍不住站起来,扶住弟弟手臂。
不以“能生”威胁,就算立下十张字据,也没有任何用处。
封二爷念及此,又提高声音喊千山:“备马!”
“二爷?!”千山吓得差点跌跟头。
封二爷哭笑不得:“不是骑,是送给白小少爷骑。这天气山道不好走,骑马方便些。”
千山听是给白小少爷送马,安心,喊来警卫员,又派好些个身手不错护院道同去。
紧接着便是急促脚步声,封二爷刚把眼镜架在鼻梁上,身前就扑来股雨水咸湿气。
“二爷!”浑身湿透警卫员冲进院子,“花楼安排白小少爷接客!”
封三爷瞪着通红眼睛,沉默片刻,又低头摸他腿:“不争气,不争气!这双腿是欠你……”
“说什胡话?”
“当初电报上明明白白写是名字。”封三爷忽而撒起泼,“不敢去剿匪,所以才跑出去喝酒。哥……哥哥,是胆小鬼!”
封二爷早已听腻三弟陈词滥调,他把人扶到椅子边,自己撑着墙喘口气。
封老三瘫在座椅里,径自难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全家最不争气……不孝!哥,你别管……媳妇你想要就抢走,不要……”
如此安排看起来万无失,谁知晚些时候,送马警卫员回来,说山道上砸落石,白小少爷打算在洋楼住晚,天气好再回来。
“罢,还是等天好些再回来吧。”封二爷直未睡,闻言,放下手中书,疲惫地捏着眉心,“他那花楼与们隔山,若不是腿脚不便,也不至于只能装成花客写信。”
言罢,喊住即将离去警卫员:“这里有封信,你回去以后塞进信箱,切莫让他看见。”
封二爷身边警卫员忠心耿耿,得命令半个字也不多问,等雨小些,又借着微黯天光往白小少爷洋楼去。
“千山,替打水。”既然白鹤眠回不来,封栖松也就不等,他摇着轮椅往床边去,谁知卧房门忽然“砰”声被人从外面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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