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二爷刚站起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晚上可能不能回来吃饭。”千山也浑身是水,见到白鹤眠,噼里啪啦地把封二爷话复述遍,“二爷让您别等他,吃完早些歇息。”
白鹤眠垂在身侧手指动动,心知封栖松这是在躲他,也不恼,只吩咐:“热水不能断,封二哥也淋雨。”
“好嘞。”千山当他们关系更好,乐呵呵
倾盆大雨打湿这支刚进城队伍,却浇不灭他们身上气势。
封栖松将军装脱下,披在淋成落汤鸡白鹤眠肩头,直到进家门,都未再与他说过句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交汇过。
所以匆匆离开封宅封二爷没有发现,狼狈至极白小少爷在哭。
他泪水混着冰冷雨水,滴滴跌碎在脸颊上。
自打白家落难,白鹤眠就未曾恸哭过,如今却抵不过心头翻涌酸涩,望着封栖松离去背影呜咽出声。
“送老三回家。”封栖松抱着白鹤眠上马,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弟弟,“以后不得到允许,不许出家门。”
“二哥!”封卧柏茫然地叫声。
“走。”封栖松并不理会,打头进金陵城。
浩浩荡荡队伍仿佛把开过刃、见过血刀,割开纸醉金迷金陵城,白鹤眠窝在封栖松怀里,听着蝉鸣声忽远忽近,心里七上八下。
他想抱着封栖松说声“在”,也想告诉封栖松他真从未对封老三动过心。
栖松猝然惊醒,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红着眼眶白小少爷在他身侧焦急地唤着他。
封栖松想对他笑笑,扯起嘴角却流露不出丝毫笑意。
白鹤眠就像是团火,扑上去是他宿命。
“鹤眠……”封栖松抬起胳膊,轻抚他面颊,指尖微微发抖,“你怪不怪?”
白鹤眠颤颤巍巍地反问:“怪你什?”
他原以为封栖松娶他,是为顾全封家颜面,是为履行多年前封家和白家婚约,是为营造出他真是残废,还破罐子破摔假象。
他什都猜到,却唯独不肯相信,封栖松是因为爱他才娶他。
白鹤眠哭会儿,蹲在卧房门前擦干眼泪。
他本不是懦弱之人,既然已经知道封二哥心意,便有新打算。
白鹤眠叫来两个护院,吩咐他们去看着封老三,务必让他老老实实地跪在祠堂内忏悔,等千山回来,又催着下人烧水,说是要洗澡。
然而千言万语似乎都被骄阳蒸干,他只知道去看交叠在腰前那双手。
封栖松曾经那样小心地用这双手牵着他,求他不要嫌自己沾过血手脏。
天边骤然炸响道惊雷。
夏日雨来势汹汹。
白鹤眠在刺眼闪电撕裂天空刹那,心下片清明,他终于明白,封栖松是喜欢他。
“怪把你强娶进门。”
他拼命摇头:“封二哥,你不要这说,…………”许多话卡在他胸腔里,像是积蓄多日,bao雨,寻着时机滂沱而下。
“罢。”封栖松没等到他时机,“们回家。”
呼吸间,封二爷又恢复常态,他扫眼目瞪口呆记者们:“千山,去教他们怎写新闻。”
“好,二爷,这就去。”千山忙不迭地应下,领着两个警卫员,很快就把城门前记者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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