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封家三爷,是封栖松和封顷竹亲弟弟,就算曾经干过混蛋事情,也能知错就改,叫世人刮目相看,就如同他二哥当年……
封卧柏气势汹汹地冲到门前,忽而听到声轻笑。
“封三爷想赖账?”温小姐慢慢从椅子里站起来,手镯磕在桌旁,发出清脆嗡鸣。
她巧笑倩兮:“来时便已猜到您会如此。”
“你做什?”封卧柏瞬间警觉。
“……”封老三嘴角抽抽。
“可你没钱。”温小姐把茶碗往桌上磕,冷漠地翻看着手腕上玉镯子——封卧柏猜她又傍上新下家,很可能是陈家。
“以前你说没钱,不在乎。”温小姐暂时放过手镯,转而抚摸面前屏风,“是因为封二爷还活着。”
“……他活着,就饿不死你,因为你们是亲兄弟。”温小姐说到这儿,忽然不自然地顿住,用怪异眼神望着封老三,“当然,也有三爷这样当兄弟,把自己亲生大哥……”
“温小姐!”封老三像是吃进去只苍蝇,憋得面色通红,眼神里既有警告,也有哀求。
白鹤眠开心与否还是个未知数,此时封卧柏却没有别人想象那高兴。
老情人见面,剑拔弩张。
温小姐穿身粉色旗袍,端坐着喝茶,姿态秀秀气气,全然不似封老三,目眦欲裂,盯着她,仿佛盯着个随时会,bao起吃人猛兽。
“三爷贵人多忘事,不过几年,就把大爷死忘。”温小姐低眉顺眼,说出口话却字字如惊雷,“来,不为别,就是为提醒您,若是不想封家剩下人知道您曾经做过事儿,该给钱就得给。”
“……破财消灾,您不会不懂吧?”
“没什。”温小姐拿出帕子,掩住唇角得意之色,“不过是把您当年做过事情写下来,寄到报社去罢。”
“你……!”彻骨寒意从封卧柏心底迸发出来,他怔怔地望着温小姐,下意识地将半掩门关上。
封老三颤声道:“温小姐,你不要开玩笑。”他手按在腰后。
“……什都干得出来。”封卧
——别说,他承受不起。
温小姐不屑地挪开目光,似乎也为自己知道秘密感到不齿:“以前你不按时给钱,不会逼你,那是因为你是名副其实封三爷,可如今局势变。”
如今封家面上姓封,实际上却由白鹤眠掌控着,封卧柏徒有其名,不知哪天就会被赶出家门。
“三爷,交钱吧。”温小姐见好就收,没有把难听话说绝,然而仅仅这几句,就已经让封卧柏脸涨得通红。
封老三何时受过冷眼?
封老三扯着破锣嗓子,急促地喘几口气:“钱?二哥死,家产给白鹤眠那个忘恩负义小少爷,你觉得他会给钱?”
“……再说,你以前不是想嫁给二哥吗,现在居然好意思要他留下钱?”
温小姐发出银铃般笑声:“你让跟守寡白少爷去抢个死人?”
言罢,柳眉倒竖:“在乎是钱,管你们封家人娶谁?若是现在封家家产在你手里……三爷,跟你说句实话。”
温小姐倾身对封卧柏温柔地笑:“就算你和当年封二爷样,双腿残废还不举,照样高高兴兴地往你身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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