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真半假话,白鹤眠当笑话听。
他旁若无人地在首位坐下,接过下人递来茶盏,慢条斯理地吹会儿,继而撩起眼皮,对惴惴不安温小姐笑:“自从那天和温小姐起打牌,就再也没见过面呢。”
“白小少爷是贵人,哪儿能跟天天打牌?”
“封二哥以前还叫多出去走动走动,倒是忘还有温小姐这号人。”
温小姐听白鹤眠主动提封栖松,面色变又变,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决定卖个好:“白小少爷,二爷……二爷以前可没找玩儿过,就算见,也是为三爷事。”
他们心照不宣秘密再次沉入无声旋涡。
白鹤眠尚不知道屋内发生事情,他站在院前,蹙眉打量紧闭房门:“还有谁在里面?”
下人是千山留下,有问必答:“温小姐。”
“温小姐?”白鹤眠语气带上丝玩味,“和温小姐是旧识,你代进去通报声。”
下人乖乖地应下,敲门喊:“温小姐,白小少爷来。”
柏佝偻着身子,差点握不住别在腰后枪,手指发抖,却又像是握住最后根救命稻草。
温小姐察觉到异样,神情紧绷:“三爷,你要是杀,信就真寄到报社去!”
封卧柏神经质地摇头。
“你放过,就把信要回来。”温小姐毕竟要命,见封老三真掏出枪,也慌,“三爷……三爷,钱事好说,们认识这些年,你……你对难道没有感情吗?”
“感情?”封卧柏咀嚼着这两个字,脸上绽放出要哭不哭笑容,“你写信给报社时候,怎不想想们之间感情?”
从温小姐口中听到和封栖松说得几乎模样话,白鹤眠彻底踏实,他把玩着茶碗,心思飘到东厢房里。
温小姐却因为方才封老三举动,如惊弓之鸟,见白鹤眠不说话,心急如焚,生怕再被枪口对准次,于是想起很久以前,封卧柏喝醉后说出事情。
那时封老三还没撕毁和白小少爷婚书,找她寻乐子时候也会注意着时间,生怕被二哥逮住。但喝醉,就什都忘。
封卧柏说漏嘴,就是在次醉酒后:“你知道吗?
似是有好几秒钟迟疑,房门才被从内推开。
温小姐做足姿态,匆匆走出来迎他:“是该打,来封家之前应该先通报白小少爷声。”
封家家产是白鹤眠,温小姐忘他们之间不愉快,谄媚地扶住白鹤眠小臂:“白少爷有时间,也去那儿玩玩。”
“找你玩?”白鹤眠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抽回来,迈步走进正厅,没有见到封卧柏,心头跳,“怕是不方便吧。”
“有什不方便?又不是第天认识。”温小姐见他左顾右盼,心领神会,“三爷刚刚还在呢,后来好像是有朋友来找,先回屋。”
“三爷……”
“闭嘴!”封老三猛地声怒吼,拿枪手抖得越发厉害,“……杀过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温小姐脸色彻彻底底地白。
千钧发之际,门外传来下人声音:“白小少爷,三爷在里头呢。”
如同丢进湖水石子,触即发局势瞬间得到缓解,封卧柏脱力地倚靠着门,温小姐如蒙大赦,跌进座椅里抚着心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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